他们连南宫丘成都敢动,自己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恐怕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想到了这里,王志如放下了布帘,再也不说一句话。
总旗很满意他的识趣,抬头对马车车夫道:“走吧,从这里车队分开,单独去户部尚书府邸。”
马车车夫本身就是京城人,哪里不晓得绣衣卫的赫赫威名。
见到王志如都给整得趴下了,当然二话不说,将马车驶出了车队。
和他一样做的,还有南宫丘成的马夫。
宗室子弟都是不怕事的,但见到绣衣卫这幅模样儿,还是一个个的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柳铭淇、柳铭璟和八姑三人胆子大。
特别是柳铭淇,他和绣衣卫那是老熟人了。
所以他直接下车后拉着总旗问,“小声告诉我,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总旗有点头皮发麻。
他是知道没错。
可这事儿怎么可能由他来告诉裕王世子,大都督非把他撕了不可!
但你要是不给裕王世子一些交代,那么去年他去绣衣卫衙门时,那个被打断腿还被冤枉的总旗,就是自己的下场!
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领闲钱过日子了!
纠结之下,总旗看到柳铭淇的脸色越来越黑,顿时顾不了那么多,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不是卑职不说,这关系太重大了……您进宫了就知道了,这一次真的是惊天大案!”
惊天大案!?
柳铭淇看了看南宫丘成和王志如的马车,心中也不禁翻腾起来。
好家伙!
我出京才两个多月,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惊天大案?
不仅户部尚书牵扯进去了,副相南宫忌也牵扯进去了?!
恐怕这里面的人不止有他们吧?
我说怎么到处都有龙腾卫!
望着已经缓缓离开的两辆马车,少年心中思绪万千。
……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本来兴高采烈回家的众人,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特别是看到京城里面穿着明亮铠甲、手持长枪的金吾卫,还有忽然出现在满街的绣衣卫时,大家伙儿心中已经不是难受了,而是开始恐慌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皇上遇刺了!?
柳铭淇心中也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回到了府里,柳铭淇问裕王和裕王妃,他们也全都不知道。
据说只有宗人府宗正肃王才晓得其中的缘由,但无论谁去问,他都只有一句话。
“不关你们的事儿,皇上也没事儿。这几天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柳铭淇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皇宫询问。
他本身就是一条咸鱼,根本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
既然皇帝大伯安然无恙,那么肯定牵涉到的就是一些朝堂纷争,或者是和这一次的大洪水有关了。
他一个宗室子弟,太热心了去过问也不好。
正好这段时间出门在外很累,好好的休息几天,缓解一下疲惫就挺好的。
但是呢,偏偏有人还不放过他。
刚刚洗了澡,躺在躺椅上面,和未过门的小妾素老板聊着抓回来的几只食铁兽呢,门房就禀报说,帝京府巡捕衙门总捕头顾向贤求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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