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仇香不晓得,这样子是死罪吗!?
或者说,她已经疯得不要命了!?
仇香看着他的眼神,吃吃的笑了,小手上前,抚摸着他的脸颊:“乖啦,回答好了问题,你就不用受罪啰!”
仁王不动不语,或者说他也没办法反抗,只能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对仇香用过的阴冷眼神,盯着她看。
“对嘛,就是这种眼神才对嘛,才符合你这种人的真实性格。”仇香轻轻的掐了掐他的脸颊,“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杀了你大哥之后,殿下你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兴奋?刺激?有没有那么一丝恐惧?一丝惆怅?一丝后悔?”
仁王的瞳孔,蓦的收缩起来。
一瞬间,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阴鹜,还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手脚。
可惜的是,这张专门为太子准备的大床,用料非常讲究,是老檀木做成的,坚硬得很。
又加上绳索牢牢捆绑,根本是纹丝不动,反倒是勒得更紧了一些,让他疼痛不已。
仁王都不知道仇香是怎么在藏了小匕首之余,还把这么多绳索也一起带进来了。
想着她的“用心良苦”,仁王连汗毛都竖立起来。
仇香欣赏着他的恐慌、愤怒、仇恨和绝望,脸上笑容不变,“哎呀,你又不回答啊?那就真不好意思了呢!”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一刀刺进了仁王的大腿,再猛的拔了出来。
鲜血飞溅而出,直接溅到了仁王的身上,以及仇香的雪白衣衫上面。
可仇香一点儿都不介意。
吃痛不已的仁王终于忍耐不住了,如同野兽般低吼起来,然后再次拼命挣扎,手脚和脖子疯狂就勒出了血痕。
“你想要闹出动静,让人来救你呀?”仇香微笑道,“这可就难啰!刚才你让他们都出去,现在即便外面能隐约听到声音,那也以为我们正在做羞羞的事情呢……不瞒你说,殿下,看着你浑身流血的样子,奴家很是兴奋呢”
仁王挣扎无用,再听到她的这些说话,忍不住都想哭了。
嘴里被晒着布团,说不出话。
身上又被捆绑着,没办法动弹。
怎么看怎么是个死局啊!
仇香还真的是兴奋了起来,娇靥上散发着令人心动的笑容,但是眼神却充满着嗜血和疯狂,整个人都有些扭曲。
“哦,对了,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呢。”仇香和声的道,“殿下,小女子原名叫做张悦香……名字好像有些土气呢!不过我父亲没什么文学素养,所以这名字只能将就用啰。我的父亲其实你是认识的,他名字叫做张野,您还有印象吗?”
张野?!
仁王的瞳孔,在一瞬间再次猛的收缩,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人的名字他太熟悉了。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张野这个人,他永远都忘不掉。
没想到仇香居然是张野的女儿!!
惊骇之中,他眼神中忽然露出一丝怀疑。
不对啊?!
似乎是看出了仁王的疑惑,仇香抿嘴笑道:“怎么?觉得奇怪?你的狗腿子明明把张野一家二十一口人,老老小小包括奴仆在内,全都灭口后,一把火烧了的,对不对?怎么会有漏网之鱼呢?”
仁王脸色铁青,没办法辩解。
仇香也不需要他说话,自顾自的道:“因为我娘是我爹的外妾啊!家里的两位夫人凶悍,我娘又柔弱,虽然因为报恩而委身于他,但是却不敢住进家里,他也没有对家里任何一个人说过。
但是呢,在那一次,就是你吩咐他去收买铁雀子的人,要他们袭杀那群江南来的大富豪车队时,他提前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于是跟我娘提了一下。
我娘在张家全家灭绝之后一年,才敢去我爹的秘密地点,拿到了我爹留给她的一封信。
我娘出身于一个小富之家,却是被恶霸给害得家破人亡,是我爹杀掉了恶霸,救下了她的性命,所以我爹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没有了我爹,我娘也很快就生病走了。但在她临走之前,抓着我的手,让我发誓,一定要为我爹报仇,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说到这儿,看着一脸死灰的仁王,仇香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这个畜生,就是你啊,我的殿下!”
她也真是有些疯狂了。
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手里却一点都不停,直接又扎进了仁王的另一条腿。
仁王痛得哆嗦了起来,恐慌得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