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此是一点压力都没有,草原人的思维和大康人不一样,他们一直以为,只有强者才能配拥有一切,连做生意都是如此。
金沉白也没有急躁,他笑了笑,“不过咱们还得多等几天,让我们先把这笔生意做了再说!要是这一次让裕王府满意了,咱们以后可就发财了!”
“哈哈哈!”
一群乞颜族的族长大笑声中,又是充满了渴望。
裕王府的东西有多好,他们这不就是已经见识到了吗?
……
晚上的时候,就在战场的旁边燃起了篝火,一个巨大的宴会就在这里举行。
上千个来自于六个部落的族长们、头人们、贵族们、将领们,都在这里欢聚一堂。
乞颜汉子们将一头头宰杀好的牛羊绑在了粗壮的铁棍上面,底下火堆烧烤着,油脂不断的沁出,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被掳掠的女人们,含泪载歌载舞,或者是被这些敌人们搂在怀里,肆意玩弄。
笑声很大,很欢乐,但这些和她们都没有关系。
可草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样,她们都得活下去。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们。
然而别看这里是一片热闹,但如果你从空中俯瞰的话,就会发现以这个篝火宴会场为中心,延伸出去大约十里路左右的距离,还有六处规模差不多的军营。
这些泾渭分明的军营都严格的设立了哨岗、拒马、游哨等等,倘若别有用心的军队一靠近,那么立刻就会被发现。
毫无疑问,它们便是六大部落的驻地。
别看大家表面上笑嘻嘻,但谁都没有真正相信谁,大家还是充满了戒备。
甚至每一个族长们都悄悄的准备好了一支两三千人的骑兵,人不卸甲的时刻防备意外。
没办法。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每一个没有足够警惕心的部落,早就已经被消灭得干净了。
这一次倘若不是金沉白做了那么多工作,提前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他们,他们也不敢一起来合作,瓜分这么一些摇摆不定的部落。
金沉白和大家吃吃喝喝了一阵子,便酒醉的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部落军营中,因为大家有约定,要走就一起走,倘若我们在开宴会,你直接离开了,然后带着军队杀过来一锅端,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了笑话?
在这宴会场所的外围,六个部落都派了人蹲守,一旦发现有哪个首领离开了,便会立刻报警。
到了那个时候,大家的所有一切表面默契,都会消散一空。
所以金沉白和随员们的几十个帐篷,就在宴会不远的地方。
只不过醉醺醺的回到自己帐篷的金沉白,却根本没有睡觉。
他一进了点着灯的帐篷门,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坐在帐篷里面的地摊上的,并不是什么美女,而是一个胖胖的戴着面具男子。
他正在看书。
见到金沉白回来,面具男子风先生笑了笑,“大王,今天可是畅快?”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金沉白坐在了他的对面,端着水喝了一口:“才进行了第一步,连这几个部落都没有笼络好呢!”
“不远了。”风先生道:“从他们和我们合作开始,便已经意味着他们总有一天会被我们同化,从而掌握这股力量!”
“可是目前为止,他们的警惕心还很强。”金沉白摇摇头,“倘若不是他们几个本身就有矛盾,恐怕这一次我们反过来会被他们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