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了数月之后,夏平安已经锁定了那个人的踪迹,今日,该去取那个人的脑袋了。
……
同一时间,信陵君府上,赵国使者匍匐在信陵君面前声泪俱下的读者平原君给信陵君写的信,“……胜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邪?”
信陵君满脸愧色的看着平原君的使者,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能救,实在是我无法说服大王,这一个多月来,我数次入宫见大王,陈其厉害,大王不听,恐秦报复,而且现在大王都不再见我了!”
“若公子都不能救赵国,那天下谁人可救赵国!”赵国的使者惨笑,“难道公子就忍见赵国和公子的姐姐,沉沦于秦国铁骑之下?”
听到赵国使者的话,信陵君慷慨的说道,“我虽然不能说服大王,但我也绝不苟且偷生而坐视赵亡,我誓与秦国死战到底,邺城大军不动,我愿携我门客死士,前往邯郸救赵,与秦国大军决一死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没想到信陵君能如此节烈高义,那赵国使者都哭了,再次拜倒,“信陵君高义,我愿为信陵君带路,同赴邯郸”
信陵君之所以要带门客死士救赵,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他对魏王已经绝望,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魏王惧秦,被吓住,勒令大军不动,现在天下都在看着魏国,整个魏国都在看着他信陵君,他若不救赵国,不说以后秦灭赵之后魏国能否独善其身,还能苟且几日,他现在就要成为天下笑柄,一个连自己姐姐都救不了的人,还谈何高义,有何名声?
这一夜,信陵君府上并不平静,随时可听到马匹嘶鸣之声。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百辆车马骑兵从信陵君府上驶出,马上人员,携弓带甲,气息壮烈。
魏国大军不动,信陵君就亲自带着这些门客死士,前往邯郸救赵,独面秦国虎狼之师。
等信陵君带着门客从夷门行出,刚好看到夏平安,正在城门口跺着脚,呵着气暖着手。
信陵君下马,和夏平安告别,“侯先生,我此去救赵,恐怕一去不回,特来和先生告辞!”
夏平安微微一笑,“公子努力吧,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就不去了!”
信陵君强笑一下,重新上马,带着人离开。
这走在半路上,信陵君越走越觉得不爽,心中不舒服,感觉若有所失,信陵君心想,我对候嬴的礼遇,天下皆知,今天我去赵国赴死,那候嬴怎么一句赠言都没有,难道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夏平安就在城门口,看着信陵君离开,他知道信陵君一定还会返回。
果然,没有过多久,他就看到信陵君重新带着人返回,看到自己,那信陵君就下了马,再次诚心请教。
夏平安这才说道,“公子敬重士人,名声传遍天下,现在公子有难,没有别的办法,却想到带着这点人同秦军去拼死,这好比拿肉去打老虎,能有什么功效呢?那老虎还巴不得公子送上门去,公子颗想过,你若死了,对魏国的打击又有多大,以后这这魏国还有几个人能抗秦,公子这样做,何其不智也,还要门客做什么呢?”
一听夏平安这样说,那信陵君才满头大汗,连忙再向夏平安请教,还有什么办法。
夏平安直接把信陵君带到城门附近的隐秘之地,才对信陵君说道,“我听说能调动晋鄙大军的虎符,就在大王身边,除了大王之外,整个宫中,能接近虎符的人,就只有大王最宠爱的如姬,只要公子能让如姬为公子偷出虎符,公子就能持虎符到晋鄙大军之中,调动大军,救赵国于水火,此计岂不比公子单独率领这数百死士去邯郸赴死要强么?”
信陵君一听,精神一震,但又皱起眉头,“那如姬最受大王宠幸,我又如何能让如姬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事情若被大王发现,如姬就是死罪!”
夏平安叹了一口气,“公子可知道,三年前,如姬之父为人所杀,如姬悬赏缉拿杀她父亲的那个仇人,大王都下了命令捉拿,但杀如姬父亲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被抓住?”
“此事,我略有耳闻!”
“我听说那如姬虽是女子,但气节不逊男儿,只要公子能把杀如姬父亲的那个人的脑袋带给如姬,让如姬报此大仇,再请如姬为公子偷取虎符,那如姬一定会誓死报答公子!”
信陵君一听,又惊又喜,但也有忧,“杀如姬父亲的那个人,已经潜逃三年,我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去寻找,这时间一耽搁,赵国那边如果支撑不住,岂不是一切白费了!”
听到这话,夏平安拍了拍手,拿着一个盒子的朱亥就推开门走了过来。
“之前多谢公子礼遇厚爱,侯嬴无以报答,那如姬仇人,我已寻得,他的脑袋,就在盒中,公子只管去了那颗脑袋去见如姬,一定能让如姬偷出虎符!”
信陵君大喜,他打开朱亥手上的那个盒子一看,果然就看到盒子里有一颗脑袋,面目清晰,应该刚斩杀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