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午一笑,说道:“在那之前,小王君与婤王女从未见过,早已回到扶风小王君在知道婤王女去了陵川也未曾有过表示,但在听说了她闹得很凶之后,毕竟是与自己有关,再加上小王君向来认为陵川是他的地盘,故而他实在忍不住特意千里迢迢地从扶风回了一趟陵川,想要去教训她一句,但奈何就是这一见……”
说到关键处,闻溪午却忽然停了下来。
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叙事方式。
王央衍很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一见怎么了?”
闻溪午笑出声来,“一眼万年,情不知所起,你说呢?”
“一见钟情?”
“没错!”
“谁对谁一见钟情?”
“……你说呢?”
王央衍有些不能回过神来,想着千仲冬不用正眼瞧人的模样还有那颐指气使般的口气,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她那样的人也会对别人一见钟情?”
闻溪午笑道:“你都可以不喜欢我三弟,为什么她就不能对小王君一见钟情?”
这句话有些嘲讽,有些没有道理,但其实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你可以不喜欢别人,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喜欢别人。
就是这么回事。
道理都是很简单的。
王央衍无话可说。
她摇了摇头,低声自语般呢喃道:“年纪轻轻不好好修行,偏偏执着于儿女私情......”
“虽然婤王女对小王君情有独钟,但小王君对她自然不会另眼相待,甚至很是厌烦,婤王女因此很是气愤懊恼,但因为小王君对待任何人都不会假以辞色,她心中也还算平衡,只不过你却出现了。”
闻溪午笑道:“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大周最目中无人的小王君毫无怨言地为了你淋了一夜的雨,处处为你着想,这让婤王女那般高傲的人如何自处?”
说完最后一句他看向王央衍,似乎想要在她脸上看到什么有趣的反应。
王央衍脸上的神情自始自终都是波澜不惊的,此时忽然唇角微扬,状似嘲弄般说道:“她若是无法自处便去找李川彻,拿我撒什么气?”
因为嫉妒而去针对一个人,这自然可以理解,她当然也能理解,但这与接受无关,何况那个被针对的人是她。
寻常人或许会因为听了千仲冬的遭遇而心生同情,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容的人。
千仲冬爱而不得关她屁事?何必来找她麻烦,岂非无理取闹?
闻溪午知她所想,也没有感到惊讶,笑了笑后转身往殿内走去,“吃饭喽吃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