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
林剑对着光头大哥很热情。
蒋悦娥真没想到林剑那样的男生会跟那样光头大哥称兄道弟。
他们看上去根本不是一路人啊,不是一路的画风,好吧。
大哥那一脸的凶相。
“小林老弟。”
“我这表改得实在不行……加上你飞机上那么一说,我心里更老难受了。”
“真不好意,我这嘴让您别扭难受了。”
“不怪你,都怪我那时候太相信熟人了,但没想到那小孩瞎搞,这表对我比较特别,挺有意义,我希望它能完美,所以我这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我就过来了。”
林剑给光哥看了一些自己那几十天的珐琅作品。
那些作品虽然客户拿回去了,但是都拍了高清照片,现在光哥看着那些表。
“这就是你们表行大师傅的手艺吗,真是不错。”
“这几个都是我做的。”
“是你小林老弟?”
光哥很吃惊。
“光哥,你要是喜欢我的风格,让我来做,要是不喜欢我的风格,我们表行的汪工的手艺您也瞧瞧,倍赞的师傅。”
“小林老弟,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给我改表的那小子给你提鞋都不配。”
“光哥,瞧您说的。”
“我的表就交给你来改良了!不用你们那个汪工。”
看着林剑那几款改的表,前后照片的对比,那种感觉有那种fell,让他怦然心动,看汪工那些中规中矩的感觉就总是差那么一点,年纪大的人其实还是希望汪工的特色,但是光哥不是普通人,他反倒是心态逆生长的那种人,林剑的风格就特适合他。
“那谢谢光哥信任我了,我会尽最大努力让光哥满意。”
“好嘞,既然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一定会做得让我满意的。”
“光哥,那进工作室,我再仔仔细细看看您的表,上次飞机上,那也是初看了一下。”
林剑把光哥带到了工作室。
他戴上了手套,很专业地接过光哥手中的手表。
首先用放大镜先把表门,表盘,表把,后盖以及表链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接着就是拆开后盖,里里外外都扫过。
“光哥,您这块表我刚看得比上次更全面了,有几个方面是不可逆的改变,我会好好搭配,对于能改的地方您还有那些讲究?可以是具体的也可以是抽象的,抽象的比如您说这表挺特别,对您比较有意义,您能吐露一点吗,我想会让我将这块表改得更符合您的预期。”
“这是我亡妻给我买的表。”
“光哥,真不好意思。”
“没事,事情过去一年多了。”
“我如今的事业,亡妻她是我莫大的助力,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如今的事业,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她患不治之症后,说自己走后,什么东西能让我想起她,她想了很久,然后她说送我手表,手表是代表的意思,它将代表她每时每刻陪伴着我……”
林剑知道光头大哥手中的腕表,它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表了,它代表了他和亡妻的感情,一个改的瑕疵的表,丢的不是他光哥的面子,而是亵渎他的那位挚爱。
“要不是那人是熟人的孩子,我当时真想宰了那臭小子,我真后悔死了让他给我改。”
光哥突然爆发出一抹狠戾眼神说道。
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狠人。
……
这真是块有点分量的表。
从前林剑也遇到过这种性质的顾客,这腕表就不只是一件机械品,而是带着感情的,那是别人的呵护的宝贵。
“光哥,爱情无价,咱改表这个改表费……老弟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改表费,我也是为了让你最后到位的满意,您这表有的地方成本比较高。”
“老弟,只要表整得好,你光哥多大的价码都会出。”
爱情无价,改表费有价。
林剑给光哥报了一个价码。
光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