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盆里的手帕拧干,递到沈臻面前。
“擦擦吧,一身汗臭味,我可不想和你呆在一个房间里。”
沈臻盯着面前捏着白帕的手看了一会,这只手看起来这般柔弱,但是当年在他心中确实那样有力量,牵着他走出别人的包围圈里。
“吧唧!”白帕被谢云遥扔在了沈臻的脸上。
沈臻拿下白帕,谢云遥走出了屏风,她无聊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今夜的圆月
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碰照进来的一缕月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等到屏风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谢云遥放下酒杯,把一缕月光扣进了杯中。
“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
谢云遥一入屏风内沈臻正在整理衣衫,内衫可能因为颤抖的手,并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披盖在身上,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谢云遥只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然而还是看见了他身上的一些陈年旧伤。
收拾完毕之后,谢云遥把婚床上的一条锦被拿了出来,想要在一旁的卧榻上休息一晚。
若不是今夜看出沈臻的身体确实有点问题,这舒适的床肯定就是她的了。
“夫人,夜间风有点凉。还是留在我这休息吧。”
沈臻往墙边挪了挪,露出身旁一大片空白的地方。
谢云遥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在上面滚一圈都没问题,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必要为难自己去睡那个**的木塌。
她抱着自己的小被回到床上,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沈臻,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人,也慢慢闭上了眼。?
她现在已经是谢云殊了,沈臻是不会认出她的,况且他现在这么讨厌自己。
谢云遥在自我催眠中慢慢睡去。
然而靠墙睡着的某人,却突然睁开双眼,他静静的睁着眼睛,听着耳旁浅浅的呼吸。
他慢慢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但似乎就是一个人。
双手虚虚地抱着谢云遥。
沈臻眼中越来越模糊,还好,还好,有幸还能与你再见,还能满足自己一直膨胀的**。
第二天,还没有被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的。谢云遥却被门外一声汇报吵醒。
沈臻眼神清明的看着怀中等谢云遥,看着她皱起眉头,被人吵醒的样子,勾起了唇角,却慢慢抽出被她压在脖子下面的手臂,重新回到了小角落里。
“将军,我们昨日派人出去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小雅姑娘,属下无能。”
谢云遥这才清醒过来,喝酒果然误事,昨晚就不应该自己贪杯多喝了几口,没想到竟然睡得这么沉。
门口的侍卫迟迟没有听见将军的声音,以为使自己办事不利,一直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而不知道,沈臻此时就是在面壁思过,故意装睡。
谢云遥收拾后,打开房门,看着门外跪着的几个人,看起来身后都不错,但是竟然没有找到人看来小雅昨日确实可能遇见了什么危险。
“夫人,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你这幅样子我哪里好带着你,你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再说吧,”
沈臻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