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云看着默默流泪的莲溪,瞬间红了眼眶,他心一横,快刀斩乱麻,一字一句艰难的吐露出来。
“我不见她,你带她走吧!”
谢云遥心中一沉,像是有块大石头瞬间砸在了她的心口,沉重感在心间积淀。
“确定?”
谢云遥从沈臻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捏住手心。
“确定!”
“好好!”
谢云遥转头看了看莲溪,右手慢慢抚上她的眉间。
“抱歉了!”
眉间红光流转,瞬间莲溪就闭上了眼,全身瘫软下来,谢云遥接住她,把她安置在一边。
“说吧,等一切结束了,我自然会把莲溪送回去。”
陆青云看着身边一个个惨死的人,红着的眼眶终是落下泪。
他用低哑嘶沉的声音说:“都是我的错,一起的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大家。”
陆青云是一个非常聪明且勤苦的人,他向来做学问精读苦学,十二岁考中秀才,也算是年少小有名气。
至少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没有人不夸赞他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没有辱没他的名字。
然而,在中了秀才之后,恰逢乡试,他年少意气正酣,一鼓作气参加了秋闱,没想到却陷入了衰退阶段。
秋闱向来是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因为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
长临城内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
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
陆青云那时连主考官都不知道谁,空凭着满腹经纶,一腔热血企图一举成名。
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
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
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桂榜。
放榜后,由巡抚主持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这大概是每一个书生心中所畅想的第一个荣誉。
第一次秋闱结束之后,陆青云虽说不是信心满满可以中举,但是少年轻狂,哪能长他人志气。
然而结果却不尽如意,名落孙山。
同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背地里没少笑话她,那段时间他心情烦郁的厉害,父母虽然有心安慰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还是小莲溪天天往他家里跑,拉着他玩,还逗他笑。
三年之后,他再一次参加乡试,这一次同样是落榜。
陆青云一度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年少成名成了一种负担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