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内的众僧显然已经得到过吩咐,见到李长风,纷纷恭敬行礼问候,李长风一一回应。
不多时,恰好遇到了急匆匆似要去何处的法严,李长风不禁开口叫道:“法严禅师,这是要去何处,怎如此行色匆匆?”
法严见是李长风,连忙停住脚步,开口道:“释空禅师,贫僧是要赶去雷峰塔那边。昨日法明师兄进入了雷峰塔,但至今未曾出来,方丈师兄有些担心,是以将贫僧与法觉师兄都给唤了过去……”
李长风一怔,讶然道:“法明禅师入雷峰塔这么久都还未出来?”
“是啊,所以方丈师兄担心法明师兄在塔中出了什么事,这才急忙将我们师兄弟给叫去。”法严道。
李长风稍稍沉吟后,说道:“贫僧与禅师一同过去看看吧。”
“也好。”
法严没有拒绝,当即与李长风一同赶去了雷峰塔。
当两人来到雷峰塔前时,就见法觉已经在那,而法海则盘坐在雷峰塔前,眉头紧锁。
见到李长风跟着法严一起到来,法海不由起身道:“阿弥陀佛,释空禅师也来了……”
李长风微微一礼,道:“方才正好遇见法严禅师,从他口中得知法明禅师入了雷峰塔至今未出?”
法海叹了口气,道:“是啊,照理说,若是没有什么状况导致法明师兄无法脱身的话,法明师兄应该很快就能查明情况,按照先前与老衲的约定,无论雷峰塔中究竟出了何事,弄清楚后都应立即出来才对。”
“可贫僧一直维持着雷峰塔的出口,却始终未见法明师兄出来。”
说完,法海又看向了法觉与法严二人,道:“法觉师兄,法严师弟,这次你二人一同进入雷峰塔,无论里面究竟是何情况,尽快找到法明师兄,然后立即与法明师兄离开雷峰塔再说。”
“是,谨遵方丈法旨!”
法觉与法严二人立即应道。
随后,法海当即开启雷峰塔入口,让二人进入其中。
只是,转眼间,又是一日过去。
天色已暗,却始终未见法严等任何一人从雷峰塔中出来,这让法海愈发忧心忡忡起来,眉头始终紧锁。
李长风也一直留在一旁没有离去。
不过,他盯着那雷峰塔,却莫名的感觉自己背上的大威天龙纹身隐隐发烫,似要冲出后背,朝那雷峰塔扑去。
这让李长风颇为惊疑和费解。
这时,一旁的法海忽然长叹一声,继而扭头对李长风道:“释空禅师,老衲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禅师能够答应。”
李长风一怔,收回目光,连忙道:“禅师但讲无妨。”
法海轻吸了口气,道:“释空禅师曾得尚初祖师授予大威天龙咒,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几分‘师徒’之谊,于我金山寺也不算外人。”
“眼下法明师兄等人怕是皆已身陷雷峰塔中,老衲是想将玄境祖师所留下的那几道可催动雷峰塔的法决传与禅师。”
“待禅师掌握那几道法决之后,老衲想请禅师为老衲守候于此,维持雷峰塔的出口,老衲要亲自入雷峰塔去寻法明师兄几人,若是老衲能成功将法明师兄等人带出,那自是最好。”
“若是……”
法海话音一顿,继续说道:“若是老衲也不慎陷于其中,无法出来。那便请释空禅师继任金山寺主持之位,有禅师坐镇金山寺,老衲也可以放心。”
“另外,此事,老衲稍后会知会座下众弟子,若真到了那一步,金山寺中但有弟子胆敢忤逆禅师,禅师尽管严加惩戒即可,无需顾及老衲的颜面。”
“若禅师愿意答应老衲这不情之请,咱们便以七日为限。七日之内,老衲若是都未能从雷峰塔中出来,禅师便无需继续守在此地维持雷峰塔的出口,直接继任金山寺主持之位即可。”
“只是不知禅师意下如何?”
听到法海竟要将金山寺托付于自己,李长风吃了一惊,正要开口。
法海却抢先道:“禅师,老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法明师兄几人身陷雷峰塔中,老衲断然不能置之不理。”
“哪怕其中或许凶险重重,老衲也必须试上一试!何况,老衲已入空明之境,未必不能顺利的将法明师兄几人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