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岁月,多少纪元!
有谁敢找不朽之王的麻烦?
何人敢挑衅不朽之王!
而今,有人出手了!自过去,自界海,自无间中复苏,清算一切!
剑出,平定天上地下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
“不会错的,过去的,消散的,逝去的,都将归来,倾覆一切!”
“终于,他归来了!”
帝关,城墙上,一些人握紧了拳头,心潮澎湃,眼中有滚烫之意
“前路大风口,阴阳都是狗,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域外,徐天握紧了仙古战旗,默默吟诵着当年的战歌
今昔如此,当年那般
帝关前,白衣绝世,只身仗剑
此去终归,再平乱!
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所有的九天生灵,都在怒吼,都在咆哮
战气在汹涌,热血在澎湃!恨不能过去,以身代之,一脚将那战车踢翻!
“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一叶扁舟上
一袭白袍静立,长发晶莹,在虚无间垂落,此刻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温润的眸子,清亮而平和,没有刺目的神光,更无岁月沧桑
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活在这万丈红尘中,随即,那只垂落的手掌抬起,向前按落。
眼前的一切,如一泓水面的倒影,无声间溃散,而后,无垠而幽蓝的界海门户,如一幅亘古的卷轴,在扁舟前拉开。
下一刻,在两界战场中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一只看上去普通而平凡的大手,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每一道掌纹,穹天如镜,倒映出一叶扁舟,一袭白袍伫立,那温润的目光,像是灵魂的刻刀,只一眼,就烙印进了众生的心灵深处,再难磨灭。
是他!
竟是他!
竟是那平乱者!
自界海深处归来了!
异域生灵剧震,尤其是见证了当年那一战的不朽者,此刻止不住地颤栗起来,从每一寸肌体,到血肉意志,都生出了无边的惊惶!
他们不得不惧,那一战,杀的天昏地暗,光是出击的不朽都只有一人侥幸归来!
即刻,天地间,那天渊与诸王交锋处的毁灭之光,如风化,随着那手掌按落,刹那间烟消云散。
不只于此,还有那黄金战矛带起的大波澜,此刻随着这只手掌按落,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淡下去,仿佛一切都倒转了,重归于无
咔嚓!
那叶扁舟入世,照进现实,自过去既定,就此宣告
王,归来!
白茫茫的天渊通道中,安澜死死地盯住了那道身影,像是要将他的神形每一寸都烙印进灵魂深处,平静道
“我一直在等你,这一纪元太过无趣,若是少了你,这九天十地覆灭也无甚么乐趣。”
轰!
这一刻,那辆战车发光,混沌气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