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音未落,就有阿拉帕霍人将一个阿帕奇战士撞倒在地,场面顿时大为混乱起来。
守帐篷似乎有所预料一般,当即说道:“把他们全杀了!”
“住手!”这时下雨天匆匆赶到,他挡在阿帕奇人和阿拉帕霍人之间,看着守帐篷,“大酋长,不能杀他们!”
守帐篷面色一沉:“让开!”
“大酋长……”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酋长?”守帐篷冷哼一声,“我命令你,立刻让开!”
下雨天张了张嘴,终究选择了服从,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马哨的帐篷里。
“先杀乌鸦,剩下的阿拉帕霍人等天晴了再说?”石鸦眨了眨眼。
猎鼠点头:“没错,大酋长是这么决定的。”
“这和直接杀全部阿拉帕霍俘虏有什么区别……以乌鸦在阿拉帕霍人心目中的地位,他如果被杀了,其他俘虏一定会拼死反抗,直到被杀光。”石鸦摇头道。
猎鼠闻言一怔,随即紧张地说道:“马哨老师一定会坚决反对杀俘,这……”
“没错,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唉。”石鸦看着依旧高烧不退的马哨,叹息道。
“不行,我们得试试叫醒老师。”猎鼠说着就跑到马哨身边,“老师,大酋长要杀俘虏!”
石鸦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杀俘虏?”然而就在此时,马哨竟悠悠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他们要杀阿拉帕霍俘虏?”
“没错,你听外面的声音。”猎鼠说道。
马哨虽然虚弱至极,耳目不清,但外面喊打喊杀的喧哗声他确实听到了。
他当即便咬着牙,挣扎起身:“我得去阻止他们!”
“你现在病这么重,连路都走不动,怎么阻止?”石鸦连忙拉住他,想让他躺回床上。
马哨却不为所动,但他却是有些走不动路。
他目光左右扫了扫,随即注意到旁边的一杆长矛,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参加战斗时缴获的战利品。
他伸手取来长矛,当做拐杖,然后就不顾石鸦劝阻,一步一晃地走出帐篷。
另一边,守帐篷大酋长距离乌鸦只有一步之遥,但却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回心转意,而是因为乌鸦正在说的话。
“还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话吗?”乌鸦的长发被雨水浸得紧贴在脸上,他微微喘息着,“守帐篷,你将会被毒蛇咬死。”
守帐篷一怒,但乌鸦紧接着又道:“这个预言,并不是我为了羞辱攻击你而现编的。我们的萨满确实做了这个预言……所以,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在死者的世界重逢。”
“那就请你先走一步吧!”守帐篷既愤怒又有几分害怕,高举长刀,就要砍向乌鸦的头颅。
“轰隆!”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璀璨的闪电照映着万千雨水。
几乎就在同时,一杆长矛从远处激射而来,仿佛天空中的惊雷就是他飞行时发出的呼啸声!
“锵!”
长矛猛然刺入地面,正好隔在守帐篷和乌鸦之间,矛杆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