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想把他们培养成什么天才儿童?奥森弗特大学的预备役学生?”
猎魔人们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这么说,克里弗、法兰西斯阁下,咱们之间的误会算是消除了吧?要不要再和孩子聊一聊,也许他们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屠夫偃旗息鼓地垂下头。
“没必要了…我们眼睛没瞎,脑子也没坏。”乞丐王绕着众人转了一圈,叹息道,“但我们下了一步错棋,被匿名信误导,加上先入为主的想法,冤枉了诸位。”
猎魔人也没在意,“那封匿名信…能否给我们过目?”
乞丐王和屠夫果断从怀里各自掏出一封雪白信件。
五人围绕着信封细细端详,“唔…两封信字迹一致…”
“猎魔人和奥洛夫联手在郊外高文之家,利用孤儿进行邪恶实验…”
“所用药物包括母亲的眼泪、黑麦芽汁、乌头、颠茄等剧毒药物…实验者幸存率只有三成…活下来也会留下身体畸形,大脑受创风后遗症。”
猎魔人们脸色逐渐凝重,
“写信者并非完全杜撰…他说中了几种成分,也说错了几种,多了颠茄、乌头…”瑟瑞特小声咕哝道。
“如果不考虑施法者协助,存活率惊人地准确。”兰伯特揉了揉太阳穴,颇为苦恼地说,“他专门了解过猎魔人。”
收藏家把信晃了晃,
“两位,当初你们如何收到信件?”
“半个月前,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给一位天桥下讨饭的捐了几个克朗的‘巨款’,然后让他把信交到我手上…”乞丐王摇头,“根据那位兄弟的描述,捐款者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长相和体型。”
“两周前,我最信任的手下在长矛洞穴喝多了酒…酒醒过后,身边就多出一封信。”屠夫坦然道,“那小子看完信后认为事态紧急,马上交给了我。后来我拜访法兰西斯阁下,统一意见,商量着结束和平协议,绝对不和虐待孤儿者同流合污。”
“但目前看来是我们莽撞了。很抱歉,几位大师…”他羞愧地弯下腰,大胡子垂到地面。“我们误听谗言、侮辱了各位高风亮节,反而把诸位当做毫无底线的畜生。”
这是矮人最高的道歉礼仪。
“说来惭愧,我的眼线遍布诺城大街小巷,居然没有一个看到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乞丐王同样眼含歉意,鞠了一躬。
“很显然寄信者绝非普通市民。”雷索嘴角微弯,猜测道,“他拥有一定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并且对猎魔人这个群体做过一定了解。”
“那么两位果真不认识塞巴斯蒂安议员?”
“从没见过那家伙。”两位黑帮老大同时摇头。
兰伯特朝着静默旁观的艾登使了个眼神,进了厕所。
把五花大绑,嘴里塞抹布的尤尔根和胖子拉了出来。
“呜呜…饶命啊,大师,我错了…”被料理了数回的胖子脸颊肿成了猪头,完全看不出人样。
但哀嚎声中气十足。
涕泪横流地跪倒在众人面前,不停地磕头,“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偷孤儿院的孩子,我再也不敢了!”
“呕…别把我们关厕所里!”
“说不说?”
“呜呜…我都说完了呀!”胖子泪眼迷蒙地仰头,语气谦卑到极点,就差亲吻众人的靴子。
“接着装,接着表演!”
艾登又把他嘴上胶布合拢。
“看看吧。这两个家伙串通一气,打算在最近半个月,偷走孤儿院一个孩子…被咱们生擒落网。”瑟瑞特分析道,“而两位阁下收到匿名信的时间,同样是半个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