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诺城那一次,也…”
精灵女人嗫嚅着问,手中钢剑抖了两下,脚步向他靠近。
罗伊的脑子突然有些乱糟糟的。
原本尽情杀戮的痛快荡然无存。
胸膛中只剩苦涩。
下意识地用背部挡住树林的缝隙。
避免战场中的同伴发现这边的异常动静。
“别再问了。离开吧,爱佛琳,立刻带他们走。”
突袭战已经进入尾声,剩下的松鼠党不到五十个,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你说什么?”托露薇尔摸了一把头顶被电得如同钢针倒立的长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艰难挣扎地爬起身体,靠在粗糙的树瘤上,小巧胸膛起伏,乌溜溜的打量着罗伊,忽而面露恍然,
“爱佛琳,这个猿人是不是以前在拉瓦雷第救了你一命的老熟人?”
精灵女士悲伤一笑,点头。
“没时间解释,快走!趁他们发现之前!”罗伊加重了语气,银灰色的瞳孔射出锐利的寒光。
心头却叹了口气。
他还清楚地记得爱佛琳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他下不了那个狠手,哪怕他是一个主加意志的男人。
所以只有一个选择。
“猎魔人,别假惺惺了!”背靠着桐树的肯萨法斜眼看了眼胸前的豁口,指缝间拼命钻出的鲜血,有气无力地戏谑道,“你杀了我们多少人?在诺城,还有刚才!”
“从前不见你心慈手软,现在反而令人作呕地虚情假意!”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来啊,给我个痛快!”
“爱佛琳,动手!”肯萨法爬满血丝的眸子转向精灵女士,“你忘了死在他手底下的同胞了吗?你忘了被岩浆吞噬、痛苦哀嚎的血脉至亲!”
“你忘了那句老话——Noamekend,iasheatwoudadifrrent。(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爱佛琳捏紧手中钢剑,弓背屈膝勉强做出进攻姿态,表情变幻不定。
“啪!”罗伊抖动手腕,古威希尔划出一道白光,拍中肯萨法的脑袋,将他活活拍晕过去,脸颊埋进泥土。
接着他又一剑拍晕捂腿哀嚎的术士瓦西丽。
电光火石间五指勾勒。
托露薇尔眼前一花,瞳孔扩散像是木偶一样愣在原地。
而猎魔人身形一闪,扛麻袋似地一左一右将两个女人抗在肩膀上,朝爱佛琳伸出了手。
“跟我走!”
劲风来袭,精灵女士绷紧俏脸,咬牙,尖叫着,朝他挥出一剑。
但这一剑大失水准,破绽百出,还不如孩童的杂耍。
啵!
软弱无力的钢剑被昆恩法印弹开在地。
罗伊摇头一叹。
大手一擒一抱。
爱佛琳身不由己被他拽了过去。
下一秒,带着三个女人的罗伊,身形化作狂风消失在战场远处。
……
十分钟后,这场一边倒的自杀式袭击彻底结束,林间空地躺满松鼠党的尸体。
在猎魔人的围剿之下,漏网之鱼寥寥。
“你在看啥了,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