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娘的你去问丁家旺!老子被捅的那一刀,险些就进了icu!医院说什么正好刺中了胃管,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之再偏点儿老子就完蛋了!你们说姓丁的是不是存心的?!……”
王乐指指楚慈,向池瑞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捂着手机向远处走去。
“你没被条子抓住?”池瑞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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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微微晃动,所有人屏声静气,严峫紧紧盯着刁勇。
“抓我干嘛呀,我是见义勇为,不仅没抓还被采访了呢。哎我说,要不是厂里给垫付那这回医药费可赔大发了,姓丁那臭丫头……”
“情况不大好,”池瑞打断了刁勇无休无止的抱怨,“那丫头说她跟她爹妈都被监视起来了,不知道是条子的正常流程还是已经被怀疑上了,你确定你那边安全?”
刁勇有点磕巴,望向严峫。
严峫飞快地在自己手机上打出几个字,反手亮给他看——
警方已对楚慈发出协查通告。
“啊,什么?条子怀疑丁家旺?”刁勇对着手机诧异道,“你们没看电视吗?公安局对丁家旺的实习生,就是那个被我逮到姓楚的,已经发了协查通告要抓他了,说涉嫌偷盗易制毒管制化学品。你们不知道吗?”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寂。
每分每秒都异常难熬,警车里压抑的呼吸此起彼伏。
“……你注意多打探风声,叫丁家旺跟你通个消息。”手机里终于再次传出了池瑞凶狠低沉的声音:“那姓楚的小子会‘配药’,不能放他走,我们在‘小厂’里。”
车厢里众人神情纷纷一松,严峫向周遭比了个大拇指。
“行,行,我叫姓丁的给我打个电话,实在不行我去找他!”刁勇满口应承不止,只听对面咔哒挂断了通讯。
工厂空地上,池瑞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回同伙身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楚慈。
夕阳渐渐下沉,暮色四起,灰黄苍茫。楚慈垂下眼睫一声不吭,直直站在那里任他审视,面上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突然池瑞一拳挥了上去——啪!
楚慈捂着额角踉跄数步,手指骨节青白,指缝间缓缓渗出了鲜血来。
“带他去‘实验室’,”池瑞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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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后座。
随着电话挂断,屏幕暗下去,所有人同时长松了口气。
“看来学霸还活着,”马翔心有余悸地揉着胸口:“妈呀,再来几次我这颗年轻的心非得提早退休不可……严哥我们还有二十分钟,指挥中心刚才来消息说特警已经到了。”
严峫点点头,劈手把刁勇的手机夺了回来,扔进证物箱。
“我还能做什么?啊警察同志?”刁勇仿佛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您说,只要您说,我全都配合!”
严峫看都不看他:“祈祷吧。”
“……啥?祈祷啥?”
“我管你祈祷什么!要不要我现停车给你买本金刚经?!”
刁勇立刻缩在后座上,吓得不敢言语了。
严峫余怒未消,抄起步话机准备说点布置安排。然而他还没组织好语句,突然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条消息。
——姓陆的。
严峫几乎立刻权衡出了轻重缓急,抄起手机向后一仰,在没人能看到屏幕的角度里滑开了手机锁。
紧接着他双眼一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