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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猝然把手一抽,他人非常削瘦,比白人毒枭起码薄了两个号,但暴怒之下力气出乎意料地大,鲨鱼整个人往前一挣竟然没抓住,失声怒道“画师”
几个心腹手下无法坐视了,壮着胆子一围上前“站住”“别动”“请别动”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吴雩锐利的视线从每个荷枪实弹的保镖脸上扫过,转身望向鲨鱼,眼底闪动着果然如此的失望和讥诮“怎么,想动手”
他竟然是来真的秦川站在不远处愕然望着这一切,心里涌现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所有被欺骗的怒火、极端的失望、不顾一切的暴怒、毅然决然的告别,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欲擒故纵的限度,他根本不是做戏给任何人看,而是真的一心想要走
“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鲨鱼加重语气最后一次问。
吴雩反问“换做我一次又一次欺骗你,你还能放心相信我,跟我去那也许根本不存在的欧洲小岛”
“”鲨鱼沉默下来,半晌咽喉重重一滑,低声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他似乎非常颓唐又无可奈何,半晌疲惫地一挥手,示意保镖都收起武器,然后才抬头看着吴雩,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可以放你离开,但你不能就这么走。”
吴雩那双形状锐利俊秀的眼睛顿时一眯。
“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为你准备些东西。毕竟华北的冬天这么冷,你一个人很难走出这深山,而且缺少武器食水,我怕你半途中出现什么意外。”鲨鱼向吴雩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扭头吩咐手下“给画师开一辆车过来,加满油,准备一些现金和一把枪。”
手下应声而去。
鲨鱼又转向那个阿ken,态度十分自然“再去准备足够一人三天吃的行军干粮,一箱水有换洗衣服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ken似乎愣了下,和鲨鱼的视线在半空中轻轻一碰。
“有,有换洗衣服。”
鲨鱼闭上眼睛一点头,低声吩咐“也多拿几件来。”
“是”
阿ken不敢露出丝毫惊疑,立刻掉头匆匆走了,只听身后吴雩冷冷道“不用给我准备食水”
鲨鱼反问“没有食水你打算怎么把车开出这深山”
吴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