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锦蕊姑娘看过各位的佳作,便能定下入内楼赏琴的人选。”
众人一听顿时将目光投注到各自面前的扇面画上,而左章则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便冲着张世山暗暗点了点头。
早已按捺不住的张世山见状,立即昂首挺胸抓起纸笔,气势十足的挥毫泼墨,将锦蕊所做的诗句誊写完毕封入信封。
左章见状心头暗笑,动作极快的将诗句照抄了一遍封好,与张世山一同交给近旁的婢女。
那婢女见状不由诧然,看了看雅堂中或皱眉闭眼或垂首默念的其他宾客,又看了看满脸云淡风轻的左章两人,顿生高深莫测之感。
“辛苦这位姑娘了。”张世山见婢女眼中尽是惊诧崇敬,大方地将一锭碎银子塞到她的手中。
而待到婢女千恩万谢的离开,张世山快意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笑道:“真痛快!”
“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往后再用就有点为难锦蕊姑娘了。”左章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品起了茶,“不过只这一次便够了。”
张世山听着颇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并不影响他暗爽,于是顺口赞道:“所以说还是左小哥靠谱!”
两人这边聊着,婢女送诗入内楼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几名宾客得注意,而当他们好奇看去,却看到了悠闲品茶的左章和张世山。
“张胖子写完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个草包。”
“你看,他真的写完了!诗都传进去了!”
“写完有屁用!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也就占个快字。”
一时间,如蝇虫嗡鸣的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几名深知张世山底蕴的宾客纷纷嗤笑,看张世山如同在看小丑一般。
过不多久,将诗送进内楼的婢女带着满脸的震惊回到雅堂中,径自走到左章与张世山的方桌前,躬身恭敬道:
“两位请跟我来。”
左章礼貌笑笑长身而起,张世山则故意咳了一声才站起身来。
而看他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显然此时已是得意至极。
这一番动静顿时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引得众人心生疑惑,也让讥笑张世山的几人心头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张胖子怎的进去了!”
“定是耍了什么手段!”
“我知道了!是与他同来的男子在帮他!”
“独自一人写了两首佳作?可能吗……”
“这人是什么来路?”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能说出左章的来历,不由对左章越发好奇。
而就在他们一个劲地议论左章和张世山的时候,先一步进入内楼的张世山已经坐在了内楼视野最好的位置上,
“五十两银子,一个字也不用想,就能进了内楼,当真匪夷所思啊!”
左章仔细端详着锦蕊即将献艺的乐台,然后环视一圈内楼后,才坐在了一个相对靠后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