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峰子带着他的矮个子师弟回到与苍泽分开的地方时,左章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浑身瘫软倒在地上的苍泽三人。
“苍泽道友!”
仔细观察四周,确认左章一行已经确实消失的天峰子顿时松了口气,急急搀着苍泽三人靠坐在一棵树下后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浑身乏力精神却并没受影响的苍泽无力的笑笑,缓缓答道:“他夺了我们的腰牌、发冠、符箓和丹药,又在我们身上下了禁制手段,然后就离开了。”
天峰子闻言讶然,看了看同样如同烂泥般瘫软的另外两名天耀宗道士,纳闷道:“只是这样?”
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想看到我们身首异处吗……
苍泽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道:“已经很惨了。离开宗门前,宗主说此行凶险,所以我们每个人不敢轻忽。
“所以我们身上的那些符箓丹药,基本就是我们的大半身家了。
“如今一朝尽丧,怕是没有几年辛苦是补不回来了。”
天峰子闻言,本有些眼红苍泽的身家的他心头顿时一乐,带着几分跟幸灾乐祸的说道:“身家丢了,性命却留下了,怎么看都是划算得很。
“难不成你想用那些身外物做陪葬,与你一同长眠在这穷山恶水之间?”
“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憨傻儿。”苍泽摇了摇头,然后有些郁闷道:“只是心疼自己的半生积蓄罢了。”
天峰子不由失笑,旋即细细打量苍泽一番,“苍泽道友,那人下了何种禁制?你可知如何化解?”
“不知。”
苍泽皱眉回忆道:“那剑士手段诡异的很,只在我丹田轻轻一摁,就将我的丹田气海和周身经脉窍穴封了个严严实实。
“如今我体内真元不仅凝固如蜡四好运转不得,更是和外界天地灵气完全隔绝开来,已是形同废人一般。”
天峰子闻言一惊,探手抓起苍泽的手腕,指搭脉门一探,顿时发觉苍泽所言不虚,不由咋舌道:“这般手段,谁人解得了?”
“不管解不解得了,好歹是留了条性命。”苍泽侥幸一叹,“而且那剑士说了,这禁制一个月后自会解开,所以解与不解也只是恢复自由身的时日有所差别。”
“苍泽道友豁达,在下自叹不如。”天峰子拱手赞了一声,却不知话中有几分真与假。
不过纵然真假难辨,苍泽还是诚恳的看着天峰子请求道:“可否劳烦天峰子道友,向我师兄弟们传个讯?好让他们过来接一下我等。”
“自是应当。”天峰子点点头,叮嘱自家师弟看顾苍泽三人后,转身投入密林,去寻天耀宗其他修士去了。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一脸感激看着自己背影的苍泽,心中却暗暗盘算起了左章所说的,与凌云山有情分的那句话。
情分……会是什么情分?
莫非那剑客的剑法与凌云山的剑道传承有关?
唉,不明白……还是告诉师叔他们吧。
想罢,苍泽便不再纠结这句话,而是思索起了随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此番被下了禁制,短时间内动不得手,稍后便没必要再与晋国不断派进山里的人纠缠,自是也不会再遇到可能丢掉性命的凶险。
真如苍宇师兄所说……
坏事换个角度来看便是好事啊……
心中转着杂乱的念头,苍泽索性放松心神,静静等着自己师兄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