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把头见他这般欠揍模样,直想一拳将无昊那张肥脸砸个稀烂。
只是这个念头虽在他脑海中狠狠盘旋着,可他却并没有付诸实践,反而将鱼从湖中捞出,开始去除鳞片刨挖内脏。
而楚靖军见无昊这般跳脱,摇头失笑的同时笑呵呵地说道:“无昊道长,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愚弄李兄,是真的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了么?”
“赵兄说笑了,我怎会不怕死呢?”
无昊十分随意的坐在了楚靖军旁边,看着郁闷的陈把头在不远处收拾肥鱼,咧嘴笑道:“只不过昨夜与赵兄一番攀谈之后,我却是想明白了。
“决定我生死的不是你和李兄两个狱卒,而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
“而那位让你们万分敬服的大人,既然在生擒我的时候没有一棍子将我打死,那便说明我对他而言还是有些用处的。
“想来赵兄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对我礼遇有加。只可惜李兄却一时想不明白,直到赵兄提醒才反应过来,这才让自己过得憋屈了些。”
楚靖军闻言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笑容如春风般和煦,“不愧是无相观最杰出弟子,真真生了一副机敏至极的心肝。”
“哪里哪里,赵兄谬赞了。”无昊谦逊笑着连连摆手,亲切的看着楚靖军呵呵笑道:“能在秘境之中见到赵兄这等妙人,实乃我之幸事。”
“不敢当,不敢当。”楚靖军谦让一句,刚想再说什么,却见不远处的陈把头忽然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遥遥看着远处湖面。
楚靖军见状心头一动,连忙站起身来眺目远望,却见一艘能容十余人的大渔船远远驶入了大湖,而看那渔船所向,恰是自己三人所在的位置!
这时,陈把头面色凝重的丢下肥鱼来到楚靖军身边,面带急切道:“赵兄弟,那船来意不明!我们还是趁着他们尚未靠近,先行暂避一二吧!”
楚靖军闻言没有说话,看了眼同样看到渔船却丝毫不慌的无昊,摇头道:“不用避,先添柴做饭吧,等他们靠近过来也好招待一二。”
陈把头闻言一愣,细细琢磨了一下楚靖军话中含义,眼睛登时一亮,兴奋的搓了搓手,继续收拾肥鱼去了。
而待陈把头离开,无昊忽然笑吟吟的凑近楚靖军,低声问道:“赵兄,却不知稍后的招待,可有什么章程?”
楚靖军向远处挪了两步,远离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胖脸,然后才说道:“无昊道长心中明镜也似,怎好故作此问?”
心中欲静有所猜测的无昊闻言,顿时明白对方与自己揣着同样的想法,顿时莞尔一笑,远远看着那艘渔船,静等它靠近的那一刻。
眨眼间,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那渔船也来到了众人所在的湖边。
而那渔船刚一靠岸,一名年岁不足二十的年轻男子便从船上一跃而下,兴奋难耐的奔到了楚靖军和而无昊面前,好奇问道:“你们便是王石大哥的师兄弟吗?”
这年轻男子话音刚落,若有所悟的楚靖军便转头看了眼无昊,恰看到无昊也向自己看来。
两人都是智计高绝之辈,自打见到渔船直奔此处之后便明白,这些人若没有他人指引,断没有寻到这里的本事。
而如今船一靠岸,船上就有人兴高采烈地下来确认身份,足见指点他们来这里的人有多重视。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点头应了,有不约而同的同时开了口。
“却不知王石现在如何?”
“敢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