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安也是一愣,也是没想到此人居然会避而不战。
心底升起一股厌恶,果然没猜错,这小子是靠背景而不是实力走的后门。
也是,如此年轻,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微微摇头,又指向观战台的另一名男子。
被他指出的男子放下手中酒杯,原地纵身,潇洒的身影从座椅上飞至擂台之中。
“嗯,酒不错,适合战斗前小酌一杯。”
“我不想胜之不武,你先前连战七场,还是歇会再来吧。”
男子腰间跨了把短棍,令场下不少人眼中惊疑不定,难道是他?
“倒是有些武人的样子,不像某人。”
高鸿安斜眼看了下仍大吃大喝的夏凡,嘲讽着。
“不过,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我有信心。”
他话锋一转,却是打算战斗下去。
“哦,你确定?”
“我可是赫连彰。”
淡淡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赫连彰面露微笑,单手放在背后,一手放在腰间短棍上。
他的名字一出,场中如同油浇在火上,引起一阵火热议论。
“我天,居然是他!”
“我就说腰间武器眼熟,他可是晋州内使棍第一人。”
“据说他半只脚踏入了一流高手,这城里,可能只有汪城主能胜他吧。”
......
高鸿安眼中满是慎重,这名字他自然听过,而且如雷贯耳,传闻他未曾有过败绩,也不知是否真假。
“既然对上了赫前辈,那我的确是要拿出全盛状态,要不然可能会留有遗憾。”
要是普通知名武人他并不畏惧,但对上了他,他不敢托大,选择了暂避锋芒。
高鸿安压下沸腾的血液,走上了观武台,看了眼居然还在吃食的夏凡,微微摇头。
“可有人要与我一战?”
赫连彰拨弄着手中短棍,环顾全场,轻轻询问。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此刻突然没了声息,要知道刚刚气焰高涨的高鸿安都暂避锋芒,余下其他人自然不敢这时上台。
“若是没有...”
他后面的话停顿住,有人慢慢踏上擂台。
来者看了眼天色,喃喃道:
“快下大雨了啊。”
“不过并不影响。”
他丑陋的脸庞上露出笑容,却是让人感到心里发凉。
“杀你者。”
他手中长刀轻轻一扔,投掷出去,在所有人,包括赫连彰都没反应过来时,来了他身后,伸手又接住了长刀。
此时长刀上已布满血迹。
“卫极。”
淡淡的声音在擂台中缓缓响起。
众人只觉他上台后,朝对方投出长刀,然后下一瞬就出现在赫连彰身后。
这速度,快得令人不敢置信。
“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不动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发懵,有人见赫连彰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站在原地,朝他指着。
噗通。
两道细微的倒地声从擂台中响起。
“啊啊!”
有胆小者指着擂台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的天啊!”
场下突然炸开了锅,尖叫声,怒吼声,一片混乱。
蹭蹭。
观武台中本坐着的数人,这时也站起身子,看向擂台中央的情景,一脸骇然。
本从容站在擂台上的赫连彰,此刻被分成两半,躺在地上。
就一刀,就将人劈成两断。
此人不但实力强大,而且手段残忍。
血,大量的鲜血染红了擂台。
“连彰!”
观武台上,其中有三人迅速冲了上来,看着地上的可怖惨景,其中一人脸带凄色,咬牙切齿道:
“这只是一场会武,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你是他仇人?”
另一人同样愤怒质问道。
“因为,需要。”
卫极裂开大嘴,脸上五官挤在一起,笑容恐怖。
“既不是仇家,还下如此重手,那你也同样拿命来吧。”
最后一名老者将尸体交予他们两个,脸上悲色十足,他与赫连彰是多年老友,年轻时一起游历晋州。
现如今,没想到在这蒲州城的擂台上,被一恶徒所杀。
他心中戚戚然焉,闭上眼睛,悲从心起。
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决然,他已化悲怒为愤力。
见他已进入战斗状态,另外两人虽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深深看了眼仍旧无动于衷的卫极,各自抱着半边尸体下台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老者缓缓拔出自身佩剑,右脚轻轻虚挪,摆开了架子,眼神凌厉,剑身下斜。
场下众人还没从赫连彰的惨死中缓过神来,这擂台上,又打了起来。
擂台中一阵风吹过,老者瞳孔一阵伸缩,下斜的剑还没架起来,就发现自己视线朝下,恍惚间还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仍站在原地。
又是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