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独孤武家与独孤家是否有关系,独孤武最近却是既担忧又兴奋,时常在河滩边发呆,一呆就是一整日。
今日又来了,找到坐了好日的石头,把别再腰间的书拿出来,望着河面叹了口气,看起了书,只不过心思全没在书上。
距离杜如晦到正阳村过去好几日了,最近也没个消息,独孤武有点担忧杜如晦没能把事办妥,把自己给供了出来,然后被独孤诚狠抽一顿。
只不过一想到有钱,有五百贯,不对,是二百五,独孤武又有些兴奋,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百五十贯,估摸着修间大宅子是不缺了,可能还有剩,剩下的该做些什么好呢?买两个小娘子伺候爹娘?
算了,估计得被老爹抽一顿,再说自己生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也不该有此想法,大好青年怎能让封建社会给腐蚀了呢。请两个小娘子,估计应该不会被抽。
“蛋叔,你傻笑啥,不会又被叔翁给抽傻了吧。”
王根的笑语打断了独孤武的臆想,独孤武很生气,提起抽,他便想抽王根一顿。
两日前,王根到独孤家通知独孤武一家过几日到他家吃酒宴,说是庆贺小儿子出生,然后顺便把独孤武在泾阳县的败家行为给独孤诚提了一嘴。
独孤武旧伤未去,又添新伤,王根在院子里傻笑不说,还在仅剩两三家的村里宣传。
第二天一早,王远就带着草药到了独孤家,根本不用让独孤文去拿,还憋着笑说最近还要上山,不去泾阳县,家里没有多少治疗伤势的草药,叫独孤诚少抽两顿。
“你才傻呢,老叔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住店,你小子竟然跟我爹告状,再有下一次,抽死你。”
王根不敢言语了,看着河面发呆。
“看啥,没听见叔说话啊,真想被抽了?”
独孤武顺着王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艘大船朝着正阳村来了,杜如晦正站在船头笑。
船其实不大,但是在正阳村的农户看来很大,或者说很有气势,常年不见外人出入的正阳村陡然来了一艘气势十足的大船,王根傻眼了很正常。
杜如晦望着独孤武大笑道:“二郎,你要抽何人,要不我替你代劳?”
“老杜,事成了?”独孤武自问自答,抱拳恭喜道:“看样子也是成了,否则你还坐不上这等船,恭喜你升官儿了。”
“同喜同喜。”杜如晦在船头上抱拳笑道。
船靠岸,杜如晦朝身后的仆从挥了挥手,然后独孤武便咧开了嘴,一箱又一箱的箱子被人抬下船,在河岸边摞得老高,都是钱啊。
“老杜,不对啊,二百五十贯装不了这么多箱子吧?”看着比自己都高箱子堆,独孤武疑惑了。
“五百贯。”杜如晦伸出手掌。
“五百贯也没这么······等等,你说啥,五百贯,我不是让你留下一半么?你这是没把我当朋友啊!”独孤武有些不太高兴。
“二郎送我钱财,我又岂会拒绝,你放心,我留了一半,你我二人一人五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