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诚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觉得儿子的想法是不错的,亏待了妻子好些年,是该让妻子好好享享福了。
独孤武见独孤诚笑,他也在笑,笑着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再给您寻摸一门妾室,常听您抱怨我娘做饭不好吃,我估摸着您可能这个想法,您放心我肯定给您找个厨艺好的。”
“他敢,老娘抽死他。”张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拽着独孤诚的耳朵进了屋。
独孤武叹了口气。
坑老爹似乎有点不礼貌啊,但是老爹天天揍儿子更不礼貌,父子之间别计较那么多嘛。
这么一想,独孤武心里平衡多了,嘴角泛起了微笑。
杜如晦在院子里独孤武招手,示意让独孤武过去说话,独孤家是不能进去了,他怕自己被暴怒的张氏不小心波及到。
“老杜,还有啥事?”
“近两日,陛下会派人前来挖走正阳村的盐矿,让村里人不用担忧,我看过盐矿了,用不了几日他们便会离去,今日一来送钱,二来便是与你说说这件事,都是宫里的禁卫,别冒犯了。”
“你放心,冒犯不了,我们山野之人哪敢冒犯军卒。”
“如此,我便放心了,今日就不久留了。”杜如晦朝屋里望了一眼,抱拳道:“二郎不用送了,我且先走了,你好生照顾你爹。”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
独孤武也不客气,将杜如晦送到柴扉前,转身回来就让大哥把院子里的箱子抱进屋,听到屋里的动静,又让独孤文停了手。
许久没听见屋里传来动静,独孤武笑道:“大哥搬吧,根子你也帮帮忙。”
将所有箱子搬进屋,独孤武瞧了眼鼻青脸肿的老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赶忙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忍住笑意。
不行了,不敢看了,得找事做。
连忙打开一个箱子,也不管自己抓了多少铜钱,全都塞在王根手中,笑道:“根子,你家日子不好过,又刚刚生了娃,给你媳妇买些好东西。”
王根将铜钱放进箱子里,叹道:“蛋叔,升斗恩,担斗仇,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这还是您当年教我的,钱财是您挣来的,俺啥都没做,俺可不能要。”
“是这么理。”独孤诚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眼角,叹道:“要挣钱也是凭自己本事挣钱,现在还念着你狗蛋儿叔教你的,根子你以后就能挣着钱。
不过,自己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多得叔翁不给你,拿上一贯钱回去,敢不拿,抽死你。”
独孤武接过老爹的话头,笑道:“就是这么个理,今日老叔就再教你一句,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
独孤诚点点头,教训道:“你别觉着你狗蛋儿叔让你拿钱是羞辱你,让你拿你就拿着。何况,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你现在能做到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叔翁是很高兴的,比狗蛋儿晓事。”
独孤武听得云里雾里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明觉厉?
独孤武竖起大拇指,笑道:“爹,您真有才。”
想到儿子坑了自己,独孤诚抬起就是一脚,怒道:“你以为乡野之人就不识大义了,根子能懂道理,老子不懂?老子不知道制盐的法子能惠及天下,还用你当时教训老子,老子今日不抽你,你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