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的魔法自然是价值无量,可李阀看不到。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知道。
大河悠悠,朱拂晓每日里坐在船上打坐修行,然后一路上晃晃悠悠直至半个月,又一次来到了辽东大地。
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小雨哗啦啦的在天空中滑落,打得河水荡漾起密密麻麻的涟漪。
“辽东到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各家高手纷纷下了大船,投奔自家大本营去。
船舱内
紫阳道人拿着一把油纸伞,递到了朱拂晓的身前:“随我一道去李阀如何?”
“不了!”朱拂晓接过油纸伞,看着消失在蒙蒙细雨中的三娘子,慢慢的撑开了雨伞。
“这次争夺,你可以在旁边看看热闹,但千万不要亲自下场,否则会死的很难看。”紫阳道人打开油纸伞,消失在了细雨中。
朱拂晓闭上眼睛,脑海中命运石板触动,过了一会才道:“师傅与师兄都已经到了。”
睁开眼,撑开黄色的油纸伞,朱拂晓下了大船,在蒙蒙烟雨之中,人已经远去。
船头
坐在马车上的三娘子似乎心有所感,猛然掀开帘子,然后一双眼睛看向远方那消失在了蒙蒙烟雨中的人影,怅然若失的收回目光放下帷幕:“走吧。”
马车辘轳,转眼间众人消失无踪。
没有人来追杀朱拂晓,至少现在没有。大家都忙着抢夺太华,谁还有心思关注他这么一个小人物?
命运泥板最是好用,不需多问,就知道了袁天罡与袁守诚的下落。
朱拂晓顺辽水而行,看着天地间朦胧烟雨,颇有一种烟雨江南的既视感。
一道莫名波动在朱拂晓脚下划过,所过之处不留半分痕迹,不染丝毫的淤泥。
就像出世的仙人,独立于尘世之外。
朱拂晓走了半日,在辽水岸边看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乌蒙蒙小船,一阵阵酒肉的香气划破雨幕,钻入了朱拂晓口鼻中。
在那小船的船舱内,端坐着三道人影。
一个是袁守诚,还有一个是袁天罡,另外一个是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面容并不出奇,只是颇有几分温润的气质,似乎有烟雨融为一体。
“你小子居然来了?怪哉,老道我卦象推演竟然没有丝毫感应,你小子命格实在是奇怪得很。”袁守诚歪过脑袋,透过雨幕,看向了走来的朱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