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驱赶马车,来到了徐世绩身前:“伤得还挺重。”
“这群人可都是城关县中好手,乃城关县各大家族聘请的护院,个个都身怀绝技,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殊为不易。”徐世绩苦笑一声,目光里充满了无奈。
听闻此言,朱拂晓摇了摇头:“我这里倒是有些走江湖防身的药,可否需要金疮药?”
“不必,都是刀口舔血混日子的,怎么会不备着金疮药。”只见徐世绩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撒在自家的大腿、肩膀、胸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恩公是哪里人?”徐世绩上好药,问了一句。
“就是城关县人氏,与这城关县杨家结了仇,然后逼不得已逃出城外,正要前往瓦岗投靠山中的大王。”朱拂晓慢慢悠悠的跳下驴车,开始在地上摸尸。
“你要投靠瓦岗山的大王?”徐世绩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我也正要去投靠瓦岗山中豪强,咱们刚好顺路,正好结伴而行。”
“你要投靠那个?”朱拂晓问了句。
“正要去投靠北地十八省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此人乃是真豪杰,值得我辈前去投靠。不知恩公要投靠那个?”徐世绩问了句。
“瓦岗山大龙头翟让。”朱拂晓头也不抬的道了句。
“投靠翟让?翟让此人在江湖中也素有威名,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也算是一位豪杰,可惜比单雄信还差了一筹,兄弟何必去投靠翟让,不如与我一道去投靠单雄信,你我兄弟做个伴岂不是妙哉?到了那山中也算有个照应。”徐世绩面色殷切的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眉毛一皱,然后老神再也:“我乃是道门弟子,夜观天象察觉那瓦岗山气数即将一统,蟒雀化作蛟龙,那定数将落在大龙头翟让的身上。未来瓦岗山大势在翟让身上汇聚,兄弟你投靠单雄信,不如随我去投靠翟让,免得你白跑一遭,日后那单雄信被翟让折服,你还要另行投靠多此一举。”
听闻此言,徐世绩愕然:“你是道门弟子?到真看不出来。不过气数一说,实在是缥缈的很,我倒是看好单雄信。论威望、号召力,翟让又岂是单雄信能比的?”
“恩公,你怕是修为不到家,看错了气数吧?”徐世绩打趣着朱拂晓。
朱拂晓没有多说,只是在地上摸尸。摸完了官差摸盗匪,将徐世绩众位兄弟身上的财物,也摸得分毫不剩。
“哟,你们这群盗匪还真是有钱,随随便便就摸出三千多两银子的财物。”朱拂晓摆弄着手中金银、珠宝、玛瑙,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
这一幕看的徐世绩眼皮直跳,这些宝物可是他兄弟好不容易在城中抢来的,一路打生打死全都折在了这里,现在却尽数便宜了朱拂晓。
不过朱拂晓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好开口,只能尴尬一笑:“还不是刚刚在城中劫的,本打算去瓦岗做投名状,可谁知道竟然被这独孤明盯上,叫我这几十位兄弟都赔上了性命。”
朱拂晓也没有多说,只是将宝物收好,然后一双眼睛看着已经止血的徐世绩:“看在这些宝物的份上,我捎带你一程。”
“多谢!”徐世绩没有推辞,那独孤明走脱,要不了多久城中就会有高手前来,如果走得晚了,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朱拂晓将徐世绩搬上驴车,二人坐在驴车前的架子上,晃晃悠悠的向瓦岗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