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想要开口解释,将这一遭圆回去,可惜朱拂晓却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杨玄感、攀子盖,你们两个去对陛下解释吧。”
说完话人已经飘出大堂不见了踪迹。
看着朱拂晓远去的背影,攀子盖一双眼睛怒视着杨玄感:“杨玄感,你发什么疯,还当自己是那个尚书府的公子呢?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这回可是闯了大祸。朱拂晓这厮最是狡诈,不知有多少后招在等着你。”
大内深宫
勤政殿
杨广面带疲惫的坐在殿中,处理着手中文书。
“天宝,朱拂晓启程了吗?”
随手将奏折扔在一边,杨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才经历丧子之痛,杨广脸上依旧写满了疲惫,尽管其极力掩饰,那股心力交瘁的气息却隐瞒不去。
“回禀陛下,宗人府来报,朱拂晓大军尚未招收足够,兵器、铠甲未曾发配,是以迟迟不肯离去。”老太监快步自柱子后走来,对着杨广一礼。
杨广闻言动作一顿,然后抚摸着茶盏,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只听门外内侍禀告:
“陛下,朱拂晓求见。”
杨广若有所思:“看看这群家伙,明明是想要逼着朱拂晓出了洛阳城,但却偏偏横生枝叶,非要叫朱拂晓光杆司令跑出去。现在好了,这家伙闹起来,各路勋贵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代价,才能将其给送出去。既然已经获胜,那就将朱拂晓痛痛快快的赶出去算了,非要多生事端。”
“叫他进来吧。”杨广道了句。
不多时,只见朱拂晓大步走入堂中,然后对着上方的杨广恭敬一礼:“陛下,臣朱拂晓有事起奏。”
“天蓬,你不去湘南荡平匪寇,躲躲风波,又要惹什么幺蛾子?”杨广没好气的道:
“洛阳已经成为是非之地,你还是赶紧走吧。”
“陛下,下官参奏杨玄感,此獠心怀不轨,侵吞下官的兵甲、马匹,怕是图谋不轨。之前下官在刑部大堂指认此獠,其竟然公然出手,欲要杀人灭口,亏得下官有些手段,才没有叫杨玄感得逞,还请陛下为下官做主。”朱拂晓开始攀咬。
他知道隋帝是不会降罪杨玄感的,杨素于隋帝有大恩,杨素活着的时候,天子将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杨素死了,反倒开始顾念其以前的好。
他要是状告杨玄感克扣马匹、钱粮、兵甲,杨玄感是绝不会给他的,在隋帝面前也会找出诸般借口。
但要是一口咬死杨玄感造反,围魏救赵逼迫杨玄感妥协,不怕杨玄感不服从。
不管是谁,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可都不是闹着玩的。
“有这等事情?”杨广眉头挑了挑,心中却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