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老马的脚掌已经被磨破。
朱拂晓淡淡的看了杨玄感一眼:“罢了,懒得和你等计较。”
说到这里,走上前去,轻轻的趴在杨玄感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体内的血脉诅咒,也是我做的。你最多还有五年自由,到时候便会被怨气侵蚀,成为我的傀儡。只知道杀戮,没有理智的怪物,我又何必与你过多计较?”
“况且,我搬空了的你杨家的别苑内所有宝物,置换百一便可将三千人大军武装起来。老马又能如何?反正是征讨区区一个雄阔海,用的也不过是步兵罢了。再者说,我去雇佣铁匠打兵器,用的还不是你父亲攒下来的钱?你祖宗攒下来的基业?。是我操控了你父亲的尸体,搜刮了你杨家最后的宝物,哈哈哈哈!”
朱拂晓笑声很猖狂,目光里露着‘你来打我’‘你奈我何’的目光。
“你……”杨玄感看着朱拂晓,双拳紧握目光喷火,眼睛里血线爆掉,整个身躯不断颤抖。
“来呀,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就是我害得你杨家家破人亡,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朱拂晓瞪着杨玄感。
杨玄感丝毫不怀疑朱拂晓所言真假,因为他父亲化作行尸,索要金银的事情,只有他家的死士知道。
既然是死士,那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杨家的人。
杨玄感看着眼前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双拳紧紧握住,脸上的皮肉不断扭曲。
“噗”
随即杨玄感怒火攻心,心口忍不住一痛,接着口中喷血晕了过去。
“大人!”吏部的官差见此一幕,忍不住纷纷上前,将杨玄感团团围住。
朱拂晓懒得理会杨玄感,对着身后的秦琼道了句:“走。”
然后一大队人马哗啦啦的推着马车,出了洛阳城,在洛阳城外安营扎寨。
“大帅,都是一些残破兵器,不修葺根本就无法使用。那马匹也无法运送粮食。此去武夷何止千百里,只怕不等到地方,马匹都要被活生生的耗死。”韩擒虎与朱拂晓、秦琼坐在大帐内,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朱拂晓闻言眯起眼睛,手指敲动案几:“秦琼,你继续负责征兵,务必征讨满三千之数。”
然后将目光看向韩擒虎:“韩将军,练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最后看向张北玄:“去洛阳城中请一批铁匠,咱们私下里补全银子,叫那铁匠为咱们打造兵器。至于说老马的问题,我自有办法。”
一切步入正轨,有了粮食,秦琼三日便将大军招满。然后韩擒虎在洛阳城外练兵,朱拂晓看着那数十位铁匠,一声令下众位铁匠便开始修刀剑。
一车车的铁矿,自洛阳城中运输而至,直接推入朱拂晓的大营内,众位铁匠开始了锻造大业。
只要有钱,不怕买不到东西。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能,世家也无法叫铁匠不赚钱,不给朱拂晓修补兵器。
况且各大世家巴不得将朱拂晓赶出洛阳,现在杨玄感横生枝叶,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天子虽然说叫朱拂晓七日启程,但朱拂晓以器具破损唯由,在洛阳城外驻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