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说着,就来搂小蕊的肩膀,小蕊要逃,可两个小厮已经堵住了她。那只爪子已然搭在她的肩膀上。还要把头靠过来的时候,一只剑直直飞来,切过了他的膀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右手膀子已经从小蕊身上掉下来,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小蕊看见被卸去的膀子也是吓得叫出声。但看到落在地上的无尘剑,知道是师父来了。瞬间委屈压住了害怕。转头看向高伦,两眼泪兮兮。
张槐很是花了片刻反应过来,痛得大声狂叫,不可置信地看着高伦——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风姿胜绝,正在用一种冷漠至极的眼光看着他。
“啊!我的手被砍掉了!我的手!杀了他,杀了他!”
几个爪牙也是吓得不轻,赶紧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围了上来。看戏的人们慌忙散去。
高伦将小蕊一把拉在身后。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
“你……你竟敢!快,抓住他,杀了他!”张槐被几个人搀扶着,说完又指挥人去捡他的手。
那几个围着他的人一起冲上前,高伦一个快速的飞旋将他们都踢到在地,抱着头哀嚎在地。
一个爪牙爬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们是谁的家的。竟然伤了知府家的公子,还打伤我们。”
“你们这帮畜生,若是就此收手,我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高伦冷冷说完,不想和他们再多理论,拉着小蕊往回走。几个爪牙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张槐流了好些血,又痛又怕又气,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你去跟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冲另一个人说:“你赶紧去找我爹。”又冲扶着自己的人道:“赶紧拿着我的手去医馆。”
小蕊觉得师父从来未像今天一般紧紧地牵着她。回到学堂,小蕊有些担心:“师父,我们是不是该逃走?那人是知府的儿子。”
“正好,我也正打算明日离开。”
“不要明日了,就今日好不好?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高伦看她一脸的担忧:“好吧。那就收拾收拾。”
他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小蕊走到哪里,唯一不能丢了的就是那个瓷娃娃。师父除了那把剑,还有大把的银票,也无甚打紧的东西。小蕊这两年才算明白,要想活在这世间,最打紧的是要有钱。所以,有个有钱的师父,也是很要紧的事情。
高伦很快就带着小蕊骑马出了城,朝北边走了去。直到天快擦黑时候,进了银德镇。这镇子虽然离庆州府不过百里路,但已不是庆州地界。虽只是城镇,但因地处交通要道,也不算小。高伦找了一家偏僻些的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好房子。
等上了楼,高伦发现小蕊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于是问她怎么了?小蕊摇摇头,说没事,又问高伦:“师父,出了这么大的事,是我连累了你。如果官府找来,只说是我的做的,和你没有干系。”
高伦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想什么。在庆州这半月,就听说这个庆州知府无恶不作,才会患养这样的儿子。我明日修书一封到京城,让人查查这个知府。料他们父子两所犯之事,只让他儿子断只手臂,实在是轻饶了。”
小蕊这才放下些心来,自己倒是忘了高伦是前相国之子这回事了:“师父,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我不知道能招来这样的事,否则,我根本不会出门的。”
“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