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看着众人在高伦的带领下挖开了坝,泄了水。他甚至一起跳进了水里。
洪水过境,所有人在他的带领下继续冒着大雨加固堤防。
师父来是浅衣飘飘,一尘不染的。她从未见过如此脏污的师父,但并非但没有狼狈不堪,更加高岸伟大。
她看着形势已经稳定,先回家去让下人烧上热水,备好饭菜。
等高伦回来时,又已经是黑夜。
小蕊亲自收拾他换下来的衣物,却发现上衣胳膊处有大块血迹。用手指捻了捻,血呈乌黑色。
穿着亵衣的高伦回到卧室,见小蕊坐在房里,满脸沉重。
“怎么了?”
“师父,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高伦见她已经知道,坐下来,解开衣服伸出左胳膊。上面一道深深乌黑的疤痕,血已经止住,但疤痕还很新鲜。
“师父,这是去千问山伤到的是不是?”
“嗯,无妨,我配了药,已经好多了。”
“药在哪里?我给你上?”
高伦指了指柜子里的药盒:“蓝色瓷瓶。”
小蕊把药盒端来,仔细上药,那伤口上的肉乌黑黑的往外翻的吓人。
小蕊控制住手抖,眼泪却叭叭掉下。
高伦轻声道:“这值得什么哭,你怎么还这么不经事。”
“师父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怕你像现在这样哭。别担心,没事了,不过是在堤上时触碰到了伤口,又流了点血。”
“你又骗我!你总骗我!你去千问山已近一个月了。以你的医术,伤口还是如此模样,这哪里是寻常的伤!”
“再深的伤,师父也能让它愈合,不过是多费些时间,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过!你说荷包扔了,结果你留着。”
高伦笑着:“那是逗你玩。”
“你说你没去过妓院,结果一进门就被那个妈妈认出来了,盛盛姑娘也早认得你,你还给她写过诗。”
高伦见她愤愤的模样,笑道:“你还给不给我包扎?”
小蕊轻轻包上纱布:“师父,那个千问山为何唯独你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