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扪心自问,自己敢杀吗?
说真的,以她的脾气,以及春秋山圣师对她的宠溺,她是敢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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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想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裴浅浅的想法就是这般简单。
但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大剑修,她做不到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更何况她很清楚,路朝歌和她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他毕竟是下百门的掌门,毕竟身份特殊。
墨门与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春秋山则是能直接与墨门分庭抗礼。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作为圣师唯一的弟子,身份与地位比陈弃还要高上一些。
此时此刻,虽然蒋新言在温河附近设下了简单的屏障,但这屏障也只能挡住第五境之下的修行者。
这位第六境的大剑修来势汹汹,一道剑气直接斩出,瞬间就撕裂了屏障的一角,然后飞身而入,降落到了温河的河面上。
河畔的那位剑宗的内门弟子,瞬间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样。
刚才陈弃人头掉落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二人只觉得通体冰凉,寒毛直立。
就很慌!
这位冲入温河的大剑修,名叫秦泰,乃是剑宗执事,是外面两位内门弟子其中一位的师父。
“老夫叫你住手,你竟敢如此!”秦泰落地的瞬间,整个人的气息便猛然向四周散开。
第六境剑修的恐怖威压席卷而来,使得温河河畔的修行者与玩家们都闯不过起来。
他步步向前,来势汹汹。
站在蒋新言身侧的路朝歌却毫无感觉,因为这恐怖的威压早已被蒋新言贴心的隔绝开来。
只见她微微侧身,半个身子挡在路朝歌身前,一言不发,直接朝着秦泰递出一枪。
“师父果然还是这等做派,能动手就不哔哔。”路朝歌在心中感慨。
秦泰见路朝歌身边的女人突然出手,连忙向前刺出一剑。
“初入第六境,连境界都仍未完全稳固,也敢……..”秦泰的内心台词都还没说完,无可匹敌的枪劲便让他整个人退了数丈远。
他的双脚在温河的河面上迅速划过,整个人接连后退,稳住身形后,枪劲的余波在他身后爆出了巨大的水花。
“炼体流枪修!”秦泰心中大惊。
炼体流的可怕之处,秦泰作为第六境的大剑修自然心知肚明,但是,第六境的炼体流,他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哪怕他比蒋新言高四个小境界,也决然不是她的对手。
“头上有人,就很润。”路朝歌站在蒋新言身后,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只觉得心情愉悦且轻松。
对方明显是来兴师问罪,但肯定也不敢杀他,不过是来个下马威罢了。
谁能想到,反倒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下出丑了。
蒋新言横枪于身前,两米多长的长枪【兮邪】,横握于手心,如同人间女战神一般。
“春秋山,蒋新言。”
自报家门后,使得秦泰眉头一皱。
他是不认得蒋新言的,但也听说过。
印象中是第五境的炼体流枪修,没想到竟突破了!
怎么还有春秋山的人掺和进来,这让秦泰觉得事情无比棘手。
四大宗门本就暗自竞争,明面上谁都想压对方一头,气势上自然不能怂。
秦泰虽然自知不是蒋新言的对手,也还是闷哼一声,冷言道:“这是我剑宗与下属宗门墨门之事,与你春秋山何干?”
蒋新言手中的长枪【兮邪】与空中一转,不再横于身前,而是枪尖遥指着秦泰,明显有着一言不合就继续出手的意思。
“我与朝歌乃是道侣,他的事,墨门的事,便是我的事!”蒋新言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此言一出,秦泰微微一愣。
道…….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