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少白鹿镇的居民还希望这个军事管制能一直延续下去,因为有了这些在大街小巷口警备站岗的士兵,整个白鹿镇的治安秩序得到前所未有的好转。连贫民区的黑蛇会也收敛了他们一贯嚣张的气焰,变得安份守已起来。
克洛德并没有去关注这些纷纷扰扰看起来和他无关的事,他只是忙着照顾家里的母亲,妹妹和弟弟,并想尽办法去打探被关押在军营里的父亲的情况。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老酒馆的皮埃德却不过面子,帮他牵了一个线,宴请了警备营的一个大队长。
这个大队长告诉克洛德,莫尔桑先生等九个被逮捕的人在军营里的待遇还算是比较好,他们并没有遭到虐待,也没遭到刑讯逼供。只是在他们被逮捕的那两天里,来自王都的一个特使汇同海军部派来的几个军官对他们进行了审讯,然后他们就被关押在牢房里面,等待王都对他们的罪行做出惩处。
这个大队长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尔桑先生这九个人会被冠上危害王国安全的罪名逮捕的真正原因,他们在郡城接到的命令就是前来白鹿镇进行军事管制,防备白鹿镇遭到海盗的袭击,并且协助白鹿镇组建守备大队。除此之外,就是服从王都来的特使命令,逮捕和看守莫尔桑先生这九名要犯。
这顿宴请花了克洛德六个银塔勒,并送了那个大队长价值一个金克郎的一箱蓝莓果酒。这几乎花光了克洛德身边所有的零钱。本来克洛德还想通过这个大队长给关押中的父亲送些东西,不过这个请求遭到了那个大队长礼貌的拒绝。他说给克洛德通报那些消息只是稍微有点违背军规,但帮助克洛德给犯人送东西那就是犯法了,他不想因此而受到牵连……
克洛德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写给玛丽雅夫人的那封求援信,希望送信的鲍里克能尽快的赶到王都,这样玛丽雅夫人才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案情,为自己的父亲说情。
日子就在克洛德和家人焦灼的等待中一天一天的过去。
新年到来前的一天,阿尔贝特这货竟然回家了,这还真是家里人都没想到的事。
母亲抱着希望问他去打探莫尔桑先生情况的结果是什么,他哭丧着脸对母亲说,情况很不妙,父亲和那八个人似乎组成了一个叛乱团伙,现在被抓很可能会以叛国罪的罪名被处于枪决……
母亲差点昏迷过去,这是她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大的噩耗。
克洛德差点把含在嘴里的那口红茶给喷了出去,他心里很清楚阿尔贝特这货根本没去打听什么父亲的消息,拿了母亲的钱后肯定是跑哪里鬼混到没钱才回家。但他没想到阿尔贝特这货竟然编造谎言来恐吓母亲,很显然他的目的又是想从家里弄钱。
克洛德缓缓的转动着手腕,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已经开始发痒了,今天晚上一定会让自己的拳头好好的过把瘾……
“克洛德,你看这可怎么办啊……”母亲看向克洛德,这段时间克洛德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只是克洛德还没开口,阿尔贝特已经接过了话头:“母亲,你和他说什么?现在家里能当家作主的只有我了。前几天我去了郡城,找了很多朋友去打听消息,为了省钱,我只能缩在那些价格便宜的破旧旅馆里,四处奔波。
好在我总算打探清楚了,父亲并不是那个叛乱团伙的主谋,他只是出于情面被逼加入,最多只能算从犯。所以,那个告诉我消息的典狱长对我说,想营救父亲的话必须马上进行打点,只要人情和礼物送到位,父亲就有可能被轻判,不会被处以枪决。”
克洛德也是醉了,这货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莫尔桑先生被关在白鹿镇的军营中,他却说自己跑到郡城去打听消息,还从典狱长那里得到父亲的消息,这都挨得上吗?很显然这货连父亲被关押在哪里都不清楚,连个谎言都没编好,差评!
“那,那需要多少钱才能救你父亲?”母亲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