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克洛德还真发现这个中年药剂师说得没错,自己和那几个老兵斗殴的时候那些老兵招呼的都是身上肉多皮厚的地方,这些地方不容易致伤致残,打的非常痛,但更多的是带有羞辱的意思。
而自己却可能是因为在白鹿镇与那些黑蛇会的杂碎生死肉搏习惯了的缘故,几乎都是往对方的要害处招呼,也幸亏那些老兵打架经验丰富,没当场被自己搞死。所以后来打蒙了连牙齿都用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咬一口再说。
至于绰号还是外号叫什么嗜血者的克洛德并不在意,在军营中强势说话才有分量,军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弱。或许有过这场斗殴,自己从军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一般不会有人来惹自己了,除非他肯定能承受得起自己的反击。
“把头抬起来一点,把这管药剂给喝了。”中年药剂师拿着一管配置好的药剂走到床边:“昨天是拿吹管把药剂吹到你肚子里,浪费了一大半在外面。现在你清醒了就可以自己喝了,估计到晚上你的伤势会轻松一些,不会感觉全身那么疼,可以坐起来喝点粥了。”
房间里很亮,看天色外面应该是大白天。克洛德勉力的抬起自己的头,手臂实在是无力,只能任由这个中年药剂师将药剂管送到自己的嘴边,再咕噜咕噜的把这管很苦很涩的药剂全部给吞到肚子里。
“我昏迷了多久?”克洛德问。
“将近一天了,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你是昨天傍晚六点二十分送过来的,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你那样子看起来太凄惨了,就象被十八个大汉给蹂虐过一般。结果一检查,除了皮肉伤和轻微骨裂之外,屁事都没有,唯一稍微严重点的也不过是内腑震动。”
中年药剂师无视克洛德的白眼,继续述说:“然后那六个倒霉蛋也被送过来了,看起来没什么事,可一检查,几乎是马上被送进救治室,要是再迟一会我都担心会不会当场嗝屁两个,到时我们还得背个救治不利的罪名……”
克洛德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毕竟这个中年药剂师把那六个老兵的伤势说得越严重,他心里就越担心。不管是再怎么理直气壮,但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是他所预料不到的,只是不知道上面会怎么惩罚自己和那六个老兵。
“行了,你休息一下,好好睡个觉吧,晚上给你换药,到时再给你喂一碗粥。如果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拉这条响铃绳。”说完后这个中年药剂师就出去了。
或许刚才喝的那管药剂有安眠成分,克洛德只躺了一会就觉得睡意朦胧,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木屋里面已经点起了一盏油灯,克洛德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三个人,一个就是下午的那个中年药剂师,另一个应该是他的助手,同样穿着军服外面套着白袍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是个医务兵。还有一名中尉军官,手上拿着黑色的公文包,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块寒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中年药剂师得意的说,很显然这是在显摆自己下午配置的那管药剂的时效性:“感觉怎么样?”
克洛德大口的吸了两口气:“似乎轻松多了,胸口也没那么发闷。全身骨头还有些疼,但感觉比下午那会好一些,可以忍受的住这种疼痛……”
中年药剂师点了点头,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贝尔,去帮他方便一下,再去厨房把他的病号饭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