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黑熊,发现已经死透,整个肌肉都僵硬了。克洛德松了口气,踩在黑熊的尸体到了床铺旁,先伸手摸了摸少女法师的额头,感觉有点温热,又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倾听,还好,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克洛德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仔细打量一下,才发现少女法师的胸口还在流血。
这会克洛德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直接伸手去扒她身上套的那件由各类小动物皮毛拼凑成的麻袋皮衣。扒下来之后才发现,少女法师里面还穿着自己送给她的男式细麻布内衣,只是这会灰白色的内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大红色。克洛德看见,内衣上面还留着三道深深的爪痕,应该是自己脚下踩的这头已经死了的大黑熊的杰作,鲜血正从这三道爪痕里渗透出来……
你说你一个女法师,怎么还和黑熊玩什么肉搏……克洛德只能摇摇头,把这件已经破碎的内衣给撕扯开,露出少女法师洁白光润的身躯。只见其左边胸前已经很有规模的突起处,三道爪痕从上到下,约有半尺长,皮开肉裂,鲜血一直在流淌。
克洛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但很可惜,他晚上出来并没带自己的双肩包,身上只带了一把军用刺刀,别的什么也没有。而现在少女法师却因伤重再加失血昏迷中,没办法唤醒,克洛德也不知道这个破窝棚里有没有伤药……
站起来在那张破桌子上找了找,除了食物没什么东西象伤药,想起以前这木壁上面有个架子,上面放了五六个装药的小罐子,克洛德正要伸手去拿,结果才发现,这木壁已经倒塌,那架子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看看地上这头巨大的黑熊就知道,这家伙就是窝棚木壁崩塌的罪魁祸首,不过它现在也已经用自己的生命赎了罪。
大黑狼低声的嘶吼着,从喉咙里发出哀鸣声,克洛德转身一看,发现它已经趴在少女法师的身边,身上也在流血。刚才还以为是雨水,浑身湿漉漉的没看出来。现在窝铺上面驻着一颗光明之珠,克洛德才发现这头大黑狼的头上和身上有着同样的爪痕和血水在流淌……
“黑风,你知道伤药放在哪里吗?”克洛德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这头大黑狼。
大黑狼呜咽着站起来看了看桌子,然后又重新趴了下去。好嘛,这表示根本就没伤药。克洛德无奈,只好在床头找了一件自己送的干净的内衣,撕成一条条,把少女法师胸前的伤口先给包扎了一下,然后用床上的毯子裹紧,再把自己脱下来的兽皮雨披给包在她外面,最后找了麻绳给捆在自己的背上。
“黑风,没办法,我得带你的主人回去才能给她治伤。你还坚持的住吗,能坚持的住你就跟过来,我也可以帮你处理下伤口……”克洛德再次施放了一个光明之珠握在手里,准备出门前对趴在床上的大黑狼说道。
大黑狼重新站了起来,低沉的嘶吼了一声窜出了窝棚,再次站在了雨中。克洛德咬了咬牙,也跟着冲了出去。
这一路比来时更艰难,好在雨终于小了一些,隐约能看得更远,克洛德小心的避开了地面的泥坑和水洼,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法师。她身上的伤口只是粗粗的包扎了一下,没上药,克洛德很担心这一路的行程会让她的伤势加重……
但再怎么小心也避免不了摔倒,克洛德只能努力让身后的少女法师别受到更大的伤害。他自己前面的衣服已经一片的泥泞狼籍,简直就象在泥坑里打过滚一般。
好不容易回到驻扎营地,门口哨卡小木屋里站岗的士兵已经换了班,新上岗的士兵睁大眼睛好不容易才认出是克洛德:“长,长官,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出去,你,你后面还跟着一,一头狼……”
士兵手忙脚乱的抓着火绳枪往大黑狼对准,可惜的是狭小的木头岗亭再加上紧张让他无法能迅速的将长长的火绳枪横放过来,这时大黑狼已经走到克洛德的身边。
“别慌张,这是我朋友养的大狼狗,帮她捕猎的。我现在背得是我的朋友,她遭到了黑熊的袭击,我带她回来治伤。你把门给打开,另外你明天早上自己去找马克奇领受处罚,第一个处罚原因是没按规定在站岗时将火枪横放,以至使用时无法迅速的持枪瞄准射击。第二个处罚原因是你没点燃火绳,如果遭到袭击你就无法开枪还击,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和大家的安全开玩笑!”
克洛德的训斥让站岗的士兵面如土色:“是,长官,是我的错,我明天会去找马克奇士官长领受处罚。”
士兵过来开了门,克洛德背着少女法师往木楼冲:“黑风,跟上来。”
大黑狼不能留在外面,还是带回房间好了,否则一大早起来的士兵会吓一大跳,说不定以为遭到野狼袭击闹出枪击事件。另外大黑狼身上有伤,还得自己给它处理,就让它呆在房间里陪少女法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