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冲着刀疤脸首领拱手,满脸感激,只是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
从怀里掏出些银子递给刀疤脸后,孙贵摆手:“走。”
虽说刀疤脸接过银子之后挥手让所有土匪都退到了两旁,但镖局的人可没彻底放心。
镖局的人仍旧是小心戒备,手持兵刃,不过这些土匪也在逐渐后退,倒是言而有信。
行走江湖,尤其是镖局,最怕的就是遇到言而无信的土匪,给了银子之后,在突然袭杀,这种土匪虽然少,可也有。
不过这种土匪的山寨一般不会存在长久。
毕竟,土匪能被称之为绿林好汉,尤其是那些大山寨,都是言而有信的,原因很简单,他们虽然无可奈何落草为寇,可正因为此,在实力足够强大以后,更在乎自己的名声。
毕竟,落草为寇已经是丢了祖宗的颜面,若是在言而无信,名声传出去,更是让祖上蒙羞,所以,哪怕是山贼强盗,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以后,也都会想在天下人跟前留个好名声。
“这主仆三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苏安重新上了马车,双目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带车厢的马车,嘴角含笑,他虽然不能看到马车内的情形。
可在最开始镖局出发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马车内坐着的主仆两人的面貌,
马车内的那个丫环,这倒是不用多提,只是个丫环,并无太多的特殊之处,而那位少年公子,模样虽然俊朗,甚至看起来是位翩翩公子。
可他的样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甚至,这个少年公子面容有些惨白,而脚步虚浮,肯定是有伤势或有疾病在身,但却又双目炯炯有神。
这种眼神和脚步虚浮等等症状,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像是,某个人身患重病,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可却说话声中气十足。
这种截然相反的情况,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除非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但那少年公子明显并非如此。
所以,自从镖局队伍出发以后,苏安就一直盯着那辆马车,正好这一路无聊,他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期间,那少年只下过一次马车,情况仍旧和第一次一样。
碎石山,到处都是石头,甚至脚下的路都是散碎的石头组成的,虽然也有丛林杂草,可都是自碎石中顽强长出来的。
可就算如此,碎石山的石头也天然的堆积出了各种各样的山峰和山坡。
苏安这一路,倒也能以此来消磨时间。
对苏安而言的打磨时间,对于押镖队伍中的其他所有人而言,其实更是一种煎熬,生怕有强盗劫匪随时蹦出来打劫。
对于跟随镖队的普通人而言,随时窜出来的土匪,若是和镖队商量不成,就很有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而对于镖师和趟子手等而言,那些跑来打劫的土匪,就算是没有开打,直接拿钱买路,也是损失,直接开打,还是损失。
所以,对于押镖的队伍而言,只要有山贼土匪出来,他们就要有所损失,只是看损失的是银子还是性命。
不过,或许是他们这一行的运气比较好,通过碎石山的路足足有两个时辰,可他们只在最开始的时候遇到了那一拨山贼,除此外,竟然在没山贼强盗出来打劫。
直到走出碎石山,镖师和趟子手等不止一次走过这条路的人,全都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一眼碎石山,有些恍惚,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顺利的通过碎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