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智军就在栎城北门以北五里外安营扎寨了,接着,智朗又派出了大量小股军队,果真封锁了栎城各个方向。
在观察到这个情况后,城中的楚军一时愕然。他们想不明白,兵力更少的智军,是如何想到反过来封锁他们的?
话说,只用小股骑兵在城池外游荡,真的能封锁一座大城?
事实上,智军很快用能力回答了这个问题,真的能。
连着好几日,栎城就像跟外界断了联系,方圆十里内,连一个路人都看不到,更别说传什么消息了。
针锋相对,公孙宽很快也派人出城了。结果,只要派出城去的,别管是几个人的哨探,还是几十上百人的小股骑兵,出了视线以后,就离奇的没了音讯,再没有一支能回来的。
而且问题是,那些派出去的士兵都顺利走到了视线之外,接着才消失的。所以,愣是没人看到过战斗过程。
几天下来,公孙宽跟罕朔前后派出了数百人,结果连个回声都没有。
很显然,智军在逼他们决战。而且,智军是如何在如此宽广的地方拦截每个人的?其中表现出的组织配合能力,让人难以置信。
可,就算如此,公孙宽竟也忍了下来,就是不出城,只是继续往外派人打探。
城东门,一队四五十人的骑兵再次出城了,这次却是罕朔所部。罕氏也有骑兵,不过训练时长还短,兵力也少,罕朔这次只带了两百多骑而已。
远处,隐约能看到几个智军哨探在游走,如同草原上寻找猎物的孤狼。
再想到之前那些出城士兵的下场,这些骑兵脸色不由得多了些哀伤,但很快,这些情绪又被闭合的城门声驱散了。
“走!”为首的军官大喊一声,率先驱马向前奔去,部下也立刻跟上。
城头,此刻只有罕朔在,看着这队骑兵远去,他手指紧紧抠着城墙的夯土,满目的复杂。
这几日,公孙宽也不做别的,就是这么零散的派兵出城。说的是打探消息,但问题是,明明都一去不回了,一直往外派还有意义?
说起来,他原本还劝公孙宽小心来着,可现在他自己倒先忍不了了。没辙,现在他也是当局者了,又被蒙了眼睛,堵了耳朵,恐慌迷茫是必然的。
而且,城中完全掌握不了外界情况,联系都联系不上,还谈什么联军?
……
此刻,城外。那队出城的骑兵已经离开了五六里,并未受到拦截,但能感觉到被盯上了。不过,离得远,也只能看到几道疾驰而过的影子而已。
向后看去,新郑城已经只剩下个隐约的大概模样了。
“快!加快速度。”领队的军官喊道。
又向前走了一段,突然,熟悉的马蹄声响起,前方突然有十几个骑兵斜着拦了过来。
“分散,冲!”罕氏军官喊道。
那些士兵早有准备,竟立刻全部分散,向各个方向散去。
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吧。
那队骑兵却也不急着进攻,却吹响了哨子,接着远处也有哨声呼应。
很快,有大量智军哨探开始在附近集结,逐个截杀那些骑兵。
一刻钟后,当智军骑兵带着战利品回来,统计了战果,未让一人走脱。
“这个公孙宽,到底怎么想的?太能忍了吧。这几日至少击杀了他们两三百骑,还往外派。不过,那些骑兵也实在差了点,骑射都不熟练。”
城外智军营地,拿到战果的薪武向智朗汇报后,忍不住谈起了此事。
智朗停下了手中笔,揉了揉脑门,说道:“你认为他在做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