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智军正有条不紊的收集着兵器跟战马,谈笑自若,对城中楚军的轻蔑不言自明。
“司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看着站那迟迟不说话的公孙宽,罕朔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如今城中军心早就跌落谷底,但更应该找些事情来做,忙碌起来,也总比站在那自怨自艾来的好。
公孙宽脸颊肌肉鼓起,只是盯着城外,半晌才咬牙说道:“各部严守城池,防备敌军攻城。叶棌!”
“在!”叶棌连忙拱手应道。
“即刻派出哨探,一路去打探联军情况,一路返回楚国,向国君陈明此地战况。还有,务必请国君增派援军,只要骑兵。”
“唯!”
“蓼漩!”
“在!”一旁正羞惭的蓼漩打了个寒战,连忙应道。
“把骑兵兵权移交叶棌吧!”
“这……司马,我……”
“你想说什么?!”公孙宽声音陡然锐利起来,双目赤红,如同野兽般盯着他。
蓼漩哪敢再多言,只得拱手:“唯!”
公孙宽冰冷的目光扫向众人,声音如同重锤:“此战,我们败了!但还有机会。若不能以大胜雪耻,我也无颜去面对国君了,必将自裁。各位,好自为之吧!”
听到这话,众人直觉寒气扑面,压力陡增。
楚军将领向来刚烈,只要打了败仗,将帅就有自杀的传统,一直保持到了秦末的项羽那!所以,在场的都清楚,公孙宽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若不能以功抵过,他是真的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连公孙宽都如此,那在场的楚军军官,又有几个有脸回去呢?
城中楚军还在小心防备,而城外,打扫完战场的智军已经要撤离了。
“宗主!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走吗?”薪武换了干净的军服,匆匆赶了过来。
“走吧!能带的都带着,带不走的就烧掉。”智朗把一卷文书塞到包裹中,说着话就走出了营帐。
很快,集结完毕的智军就拔营离开了。而一直到一个时辰后,得知消息的楚军才小心赶来,看到的只有熄灭的灰烬,以及残存的工事。
当天傍晚,智军顺利返回了新郑城。
跟前些日子相比,此刻的新郑城却又有了变化,城外多了许多壕沟跟拒马一类的工事。而城中也一样,短短时日,就用砖石在城门后围了一个小小的瓮城。虽说那瓮城只有不到丈高,宽度更是只能容一人通过,但也完全够用了。
“砖不够用,我就让人拆了一些院落的院墙砖,颜色就有些不齐整了。”迎接智朗入城,看到智朗打量那瓮城,智坦连忙说道。
“无妨!”智朗点点头。“战时不用顾忌那么多,就算拆了宫室也是正常。……不说此事了,去会议厅吧,详细说一下齐军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