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皇帝召见叶娴,直奔主题道:“叶书史对于接下来的天文历法有什么看法吗?”
叶娴的确是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叶娴不知道如今皇帝已经知道了多少,还有钦天监究竟是如何禀报的,所以叶娴在听到皇帝陛下的这个问题之后,咣当一声,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
之后叶娴实打实的磕头禀告道:“陛下,朝廷之事,臣不敢妄言!”
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色不明的看着如今跪在面前的叶娴,对于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因此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叶书史都已经自称为臣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朕恕你无罪!”
皇帝虽说是金口玉言,但是信口开河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叶娴才不相信钦天监的臣子会选择据实相告,肯定有所隐瞒。
于是叶娴酝酿了片刻后,并未提起任何有关天气的变化,她只是开口说道:“陛下,该知道的您都已经知道了,朝堂之上,能人无数,相同的话,臣就不都说了!”
叶娴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陛下需要做的也唯有提前做好防范,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对于这个结果,皇帝并不意外,失望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但是叶娴作为打破了皇帝心头的最后一丝侥幸,皇帝陛下不动声色的为难叶娴道:“对了,朕想要找月波洞中记,你之后亲自将书呈上来。”
叶娴立马再一次跪下,向陛下请罪道:“陛下书房内并没有,您所说的月波洞中记!”
天灾非人力能改,即便皇帝也有几分迷信,沉迷玄之又玄的东西,月波洞中记,书房之中当然没有了!
月波洞中记从始至终都在皇帝陛下的身边,书房怎么可能有,但是以皇帝对于叶娴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不可能对于书房内的东西了如指掌,能认得去书房的路就不错了!
于是陛下不免好奇的开口问道:“朕还以为叶书史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干,如今看来倒是朕冤枉了叶书史。”
叶娴恭敬的叩首道:“臣不敢!”
她从未想过要在皇帝的面前,为此而辩解,更未想过要将事情闹到陛下的面前,无能就是无能,说什么都没有用。
告状,只会让人看不起,只会给陛下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因此话到嘴边,叶娴终究还是将其咽了回去。
而失了面子的皇帝不想留下叶娴继续碍眼,略带催促的声音响起:“还不赶紧下去!”。
叶娴离开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原来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陛下都知道。
湿漉漉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是叶娴并没有选择回房间更衣,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过是有点难受罢了,这点苦,她还是吃得的!
在叶娴离开之后,皇帝不由得微微摇头,叶知府一个不甚聪明的,倒是生了个聪明的女儿呀!
皇帝此举就是在报复叶娴模棱两可的回答,做皇帝的基本上都是小心眼,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
叶娴退出去之后,并未去书房,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屋,而是直接去了钦天监。
负责钦天监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苏哲。
之前叶娴在寺庙中见到苏哲就觉得他不像是武刀弄棒的武将,更像是文弱书生。
今日在钦天监见到苏哲,叶娴心里顿觉果然如此。
女官是皇上与后宫娘娘们的臣子,而不是皇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