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为什么要逃?你们知道吗?”
王兰芝问道。
“这个…不清楚。”
苏远开口道。
“他逃之前难道就没和其他人说过吗?你们殿主给了他八万大军,他逃就逃了,这八万大军为何全都拱手送给了对面,是不是景天也逃到了对面?他是不是对面派过来的奸细?”
王兰芝冰冷问道。
“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景天跑不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不想走才留下来的。”
苏远一脸苦笑。
王兰芝再次发出一声冷哼,打量着苏远几人,道:“我看你们几个实力不错,若是跑到对面,那个什么苏远应该也会对你们委以重任吧?你们难道就不动心?”
“这位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们就很不舒服了,就算是那个苏远把城主让给我们做又能怎么样?我们是深爱着这片土地,所以才不愿意离去的,别说把城主让给我们做,就算他们殿主张凤啸亲自过来,我们也不可能离开!”
苏远开口说道。
“是吗?”
王兰芝脸上冷笑,
这么多人都背叛了自己,居然还是有几位忠臣存在。
不得不说,这几句话说的她确实舒服。
“姑娘,今日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咱们镇海神殿的殿主,恐怕是个老糊涂啊,和对面的殿主张凤啸比起来,简直丝毫不如。”
苏远一脸叹息,连连摇头。
王兰芝凤眸一睁,心中大怒。
敢说她不如张凤啸?
她最恨别人这么说她!
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王兰芝冷淡的问道:“为何你会这样觉得?你们殿主雄才大略,你们岂会知晓,在与张凤啸对抗的数百年中,你们殿主从未吃过亏,这还能不说明问题?”
“嗤!”
苏远直接嗤笑起来,道:“那是人家张殿主懒得和她一般计较,姑娘,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咱们殿主王兰芝以前还是人家张凤啸的小三,天天被人家玩弄,你说,小三能干的过人家正牌吗?”
王兰芝勃然大怒,恨不得当场掐死苏远,同时也恨不得干掉所有瞎传消息的人,咬牙切齿,怒笑道:“说,接着说。”
她倒要看看苏远的嘴里到底能说些什么话来?
苏远是底层的群众之一,他说出来的话往往也代表了底层的民意。
王兰芝很想知道,下面的人都是怎么看她的,是不是都和眼前这人一样。
若真是如此,她就直接拍死这群人算了。
“姑娘,我看你有些生气,要不我还是不说了。”
苏远缩了缩脑袋,道。
“说!”
王兰芝大怒。
“哎,我们殿主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不堪,咱们殿主处处都好,极其要强,依我看其实算得上一代天骄也不为过,但唯独一点做的不行,那就是城主的人选之上完全是乱来。”
苏远摇头叹息,道:“之前咱们的城主名叫刘金,刘金本身就是个糊涂蛋,根本不管咱们的死活,在他还在的时候,不少人就去投靠了隔壁的苏城主,后来咱们殿主又把刘金撤了,换成了景天,结果景天更不靠谱,把一城的人马都拉到了苏远那边,所以咱们的殿主,在选人方面,完全是乱来!”
“那依你的意思这天王城的人选应该怎么选?”
王兰芝冷笑。
“实不相瞒,咱们底层人士有很多人都对殿主忠心耿耿,愿意为殿主抛头颅,洒热血,开拓疆土,奈何山高皇帝远,咱们一辈子也见不到殿主一面,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挥洒,之所以这么多人去投靠了隔壁苏领主,基本上都是对殿主心灰意冷的。”
苏远说道。
“那你们几个就没有心灰意冷?”
王兰芝继续冷笑。
苏远脸色肃穆,沉声道:“我们几人生平最恨两面三刀之人,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更二夫,我等几人哪怕碌碌无为,也绝不投靠他人!”
“不错!”
身边之人纷纷沉声断喝。
王兰芝心头汹涌,脸色动容,被苏远的一番话说得竟有几分上头。
好一个【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好一个【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更二夫】!
想不到她们天王城还有如此忠心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