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跟二人有关系,刚才在二人跪地求饶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这辈子该丢的脸都丢光了,强忍着笑,马云腾继续调侃道
“不过你二位还真能拿得起放得下。”
二鬼常有面带得色。
“面子算什么,尊严算什么,与老命比起来这些都轻如鸿毛,为了面子、尊严把命送掉简直愚蠢之极,丢了面子算什么,有命在将来就能再挣回来,命没了还要面子、尊严有屁用,死的再有尊严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人忘记,想尽办法把命留住这才是王道,为了面子把命送掉,这种人一对不起父母,不忠不孝之极,二对不起朋友,不仁不义,我兄弟绝不能做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可怜修行界所谓高手名宿被名所累,其境界比我兄弟可差的太远了。”
大鬼常无在一边不停的点着头,还是一幅深以为然的表情。
马云腾听到这里不由的一愣,这兄弟二人的观点虽然有悖常理,难道真的能说是错吗马云腾心潮起伏,心中另有所悟,小老头曾告诉过自己,世间万物本无对与错之分,此刻马云腾对这个道理也有了更深的理解。自己以前的思维仿佛已经被框住了,想到这里,面容一整,向常氏兄弟一抱拳。
“多谢二位指点,在下受教了。”
马云腾的语气非常的诚恳。常山二鬼一呆,二个脑袋向四周晃悠瞅了半天,看四周无人后才敢确定,这位法力超强的神君,真的是对自己兄弟二人表示感谢,顿时二兄弟更是激动不已,眼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手脚都不知道该向哪里放了,刚才还滔滔不决的二鬼常有也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黑卫也收功了,马云腾给的丹药药力已行开,由于心中挂念自己的师弟师妹安危,黑卫并不敢多耽隔,马云腾略一查看,黑卫虽然伤势不再恶化,但必须静养,短时间内是不能催动法力的。
将伤势告之黑卫,黑卫脸色顿时变了,马云腾在暗处已将因果听的大致明白,承诺帮他把消息转告其它天香谷弟子,黑卫心中更是感激,将相应事情交待给了马云腾。
之后,马云腾郑重将黑卫托付给常山二鬼,这两兄弟胸脯拍的啪啪响,马云腾临走又送给二人一人一个储物牌,这东西对马云腾来说最不值钱,常氏兄弟在柳堡主的千岁寿辰上见过,知道是储物仙器,二人乐的眉开眼笑,小心翼翼拿在手中不停的抚摸,兴奋之余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感激,马云腾又拿出一个来塞给了黑卫,不再多说,破空而去。
黑卫拿着牌子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马云腾临走也没解释,此时马云腾早已踪迹皆无,二鬼兄弟依然还在挥手向空中做告别状,看的黑卫直想笑。虽然兄弟二人此次帮了自己的大忙,但说实话黑卫心底深处还是看不起这兄弟二人的品行,黑卫也懒的问他们,便随手将储物牌放到了怀里,须臾,二鬼兄弟扶着他回常山而去。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但对于马云腾来说,天黑根本不算什么,据黑卫所说,这次天香谷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低级弟子,修为有限,想来晚上是不会赶路的,想到这点,马云腾飞到附近一个小镇,找了家小客栈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日上三竿,一条不算宽敞的土路直通到护泽山下,偶尔有零星的人在路上键步如飞,这条土路几乎是通往护泽山的唯一的路,当然修行者也可以直接御剑飞过去,但闯荡江湖历练自己,多在尘世间走走,对于增加阅历、了解风土人情、提升心性还是很有帮助的。
平安茶铺就坐落在路边上,修行者走到这里也都习惯坐下喝杯茶,图个吉利,茶铺老板为自己的小店起了一个好名字,翻过护泽山就是别离原了,谁都希望自己平安的回来,所以平安茶铺虽然坐落在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但每天却都有顾客上门,也从未有人找过麻烦,谁会跟平安过不去啊
今天时辰还早,茶铺就来了一个年轻人,茶铺掌柜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普通的年轻人,又盯着年轻人腰间那把长剑看了好一会,心里叹了口气,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年轻人经过这里,一腔热血、豪气干云,而越是这样的,往往越是一去不再回来,别离原里不知埋葬了多少枯骨,但每年却仍然不停的有这样的鲁莽少年义无反顾的冲进去,想到这里掌柜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年轻人正是马云腾,坐在外面的茶桌上,这里视野开阔,就算是天香谷的人御剑从天而过,自己也有把握发现,闲来无事,泡了一壶上等的好茶,听老板说是本地特产,叫竹心茶,是一种生长在护泽山下的一种小草,泡茶味道清香,回味却略有苦味,马云腾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路上不停的有行人经过,大部分都是一些低级的修行者,修为多为第一层筑基层或第二层始动这种层次,经过平安茶铺,停留时间或长或短大都会留下喝杯茶,马云腾百无聊赖,静静的坐在那里品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有黑卫所说的天香谷的弟子经过。
马云腾心里不由的暗暗有些焦躁,按照黑卫所说,天香谷弟子是肯定要经过这里的,莫不会出什么变故正担心,这时远远的路上走来了一拨人,数量大约有十来个,绝大多少都是女弟子,身穿淡黄色衣裙,叽叽喳喳的老远就能听见,人群中还有二名男弟子,紫衣打扮,显的格外扎眼。
看到这些人,马云腾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正主终于来了。
十余人很快来到茶铺前,马云腾含笑站起身来,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直接把事说清楚,自己也算完成了黑卫的嘱托,腾出空来也好去别离原寻找金晶兽角。
这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茶铺,看外面坐着一个青年一直笑着脸看着自己,一身打扮虽然不能用寒酸来形容,但也相差不远,腰间一把长剑晃来荡去,十足是一家道败落的纨绔子弟,虽然气度不凡,凭感觉却不是修行界人,众人也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