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腾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难色。
“小子机缘凑巧,误打误撞才闯到前辈被困的地方,那位前辈留下的其它三派掌门被困地址由于年代久远,均不可考,大师是否能指点迷津”
老和尚略一思考,手上出现了一个古色斑斓的铜镜,递给马云腾。
“这件法宝叫镇岳宝鉴,是一位前辈高人穷百年时间修炼而成,将神识探进去便可以随意找到你想要找的位置,里面的东西都是几万年前的,你留着参考一下就会明白了。”
马云腾点头称谢,忍不住将心神沉了进去,只觉的眼前为之一亮,脸上流露出惊叹的神色。镇岳宝鉴里地形居然是立体的,起伏的群山,绿绿的森马,一切就跟将世界缩小了装进去一般,并可随心意,可大可小,可近可远,但近与远却都有限制。
马云腾心中大奇,脑海中显出天灵山来,只见镇岳宝鉴中斗转星移,山川河流不断的在穿越变化,很快眼前出现了一座不高的山峰,正是天灵山主峰,仔细观瞧,那时的天灵山与此时略有不同,但确定无疑这就是天灵山,看到这里马云腾不由的大喜。
此时淡冲禅师已经闯入了第十层归元期,飞升已然在即。马云腾观看镇岳宝鉴的时候,淡冲禅师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不过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解,见马云腾抬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
“修行者,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修行期间颇多劫难,但你要记住,事情永远没有最糟糕的底限,事态的发展往往都是变的更糟糕,不论糟糕的到了什么程度,你要面对它,那才有可能出现真正的转机,你身上许多事情老僧根本看不透,但感觉这番话似乎必须要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且记,且记。”
说到这里,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什么。
马云腾对老和尚的话似懂非懂,老禅师似是有所指,但淡冲禅师自己都不明白,马云腾就更不可能明白,正琢磨着,突然发现淡冲禅师头顶上方出现一个光点。
光点起初暗淡,但眼见着慢慢亮起来,接着一束白光射下来,投在淡冲禅师的身上,渐渐的,光点在变大,光柱也越来越粗,些许时间,整个山洞顶部被白光所罩,四周石壁已不可见,似乎整个空间全沐在光芒之中,淡冲禅师飞升的时刻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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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腾强睁双眼,不愿错过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淡冲禅师面容祥和,头顶上方一片灿烂的白光,耀眼之极,身形慢慢升起,身上也泛起一片银光,越来越亮,白光之中突然化出一道道七彩光圈,一圈圈的从淡冲禅师的身上穿过,每一个光圈过后,淡冲的身上的银光就明亮几分。
而此时淡冲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马云腾的身上,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比飞升还要吸引他的注意,当光芒亮到极致,淡冲的身躯也渐渐扭曲有如融化一般,募然化成一道金光,冲天而去,百纳佛衣等物品缓缓落下。
白光渐渐散去,山洞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淡冲禅师已飞升而去。山洞的地上整齐的铺着几件法宝,一把乳白色的仙剑,一个储物戒指,还有百纳佛衣,一些药品法宝等。马云腾很好奇飞升能带什么东西上去,但想来应该有限制,所以淡冲留下来的东西还真不少。
大致清点了一下,将这些东西收到储物牌里,单独的放在一边,他并不贪恋淡虚禅师留下的宝物,等自己处理完这些事,就去一趟灵觉寺,将淡冲禅师遗留下来的物品全部交还,但这是后话,目前来说是如何处理还在外面迷阵中瞎转的两个修行者。
走出淡冲禅师飞升的石室,来到师父的提诗石壁旁,再一次立足观看。
“不羁虚情快意仇,凡心看破红尘忧,所行强对千般破,为之一笑心事休。”
石刻苍劲有力,师父的提诗文理只能说是粗通,但字里行间却透路出别样的豪气,虽然只是与师父留在天缺上的一丝神识相处了半天,但马云腾知道,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每每念及此事,心里都充满的感激,虽然相处时间极短,但感觉已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
在石壁面前站了一会儿,马云腾来到另一石窟中,抬手将金击阵破去,将阵眼处的小金剑收入储物牌,暂时没有理会角落里的遗骸,迈步又来到了另一个石窟中,这里是风浊阵的阵心,姓王与姓冯的两位修行者依然被困在阵中。但此时两人的表现却大相径庭。
那位姓冯的修行者,此时满脸焦急中带着沉沉的绝望,如疯了一般还在阵中狂奔着,双目中明显显出一丝的血丝,而那位姓王的修行者,虽然修为极低,脸上也挂着着急的神情,但依然能保持镇静,他并没有像自己那位师兄一样神智已近疯狂,静静的站在阵中,一脸的苦思。
马云腾不由的暗暗点头,这位王姓年轻人还真不简单,关键时候能沉的住气,这让他想起刚才飞升的淡冲禅师对自己说的话,不论事情有多糟糕,都要面对它,去等待事情的转机,但以风浊阵中姓王的修行者来说,就算是他保持镇静,沉的住气,但他修为太低,如果没有外人帮忙,再怎么镇定,其结果依然是被困死阵中,可见当人力所不逮时,人所能做的便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