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一惊:“父皇,上四军与北地边军轮换非同小可,大哥平素并不熟悉军务,亦不清楚河北路状况。”
“他是皇子,他不懂,麾下的官员也不懂吗?他只需要总揽全局就好了,难不成事事都还需要他这个楚王亲历亲为?”赵琐不耐烦地道:“你兼职太多都忙得脚不点了,你母后已经病了十几天了,你可知道?”
赵哲一怔:“儿臣不知!儿臣这便去拜见娘娘。”
赵琐冷哼了一声:“你母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哼哼,你大哥还知道去大相国寺沐浴斋戒,你倒好,竟然到此刻方知。”
赵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琐的言下之意,他听得很清楚,是自己太疏忽了。赵琐以此为借口,剥夺了自己的部分权力,竟是让他无话可说。
一个不孝,足以让他荆王的名声受到极大的损失。
赵哲有些怏怏不乐地离开了延福宫。
“贤妃,朕这两个儿子,你觉得谁更出色一些?”喝着贤妃端来的温热的银耳汤,赵琐问道。
贤妃吓了一跳,这样的问题,她可不敢回答。
“官家,楚王殿下和荆王殿下,都是极出色的,都是国之股肱呢!”她含糊其辞地道。
赵琐嘿嘿一笑,舀了一汤匙银耳喂到刚刚睡醒的长乐公主的嘴里,笑问道:“长乐,你觉得是大哥好,还是二哥好啊?”
长乐公主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父皇,女儿喜欢大哥哥。”
“为什么呢?”赵琐问道。
“大哥哥每次进宫,都会给我带些好玩的,好吃的呢!而且笑眯眯的,也愿意陪着长乐玩儿呢!”长乐道:“二哥哥就不一样了,长乐看见他有些害怕,他总是板着脸呢!每次长乐叫他,他也只是冲我点点头。”
“官家莫听长乐瞎说,荆王常年在外,对于长乐来说,荆王可不就是一个陌生人吗,也就是荆王回汴梁之后,她才见过,自然就不大亲热。”贤妃可不愿意得罪现在红得发紫的荆王,今日这番话要是传到了荆王的耳朵里,妥妥地是要得罪荆王的。这要是以后荆王得了势,将来长乐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小娃娃的感觉,还是很准的。老二啊,对于亲情,的确是淡漠了一些。”赵琐放下了汤碗,淡淡地道。
看着赵琐的神色,贤妃也不敢多言。官家的意思,很明确地是在说荆王殿下更看重权力,这可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