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很坏心眼的问到:
“师父给我道了歉,我心里舒坦了,但大师姐可是为师父做到如此,如今这重伤之下,师父不觉得,你也该给大师姐道声歉吗?”
“哎呀,她不在乎的,我的徒儿我最了解了。”
施妍挥了挥手,语气舒畅的说:
“当年我把她从那南荒村落里,地狱一样的场面里救出来后,她就一直跟我左右,就如你这逆徒...
咳咳,就如徒儿你所说,沉鱼可是本修又当爹又当妈亲手拉扯起来的,她虽不说,但我也知道,沉鱼心中确实敬我如母一般。
我与她之间的事,你就不必插手了。”
“掌门让我转告沉鱼师姐,七日之后,要她和我一起去后山思过崖,要在那里待够六个月,作为我两今日闹出的事的惩罚。”
江夏对大糊涂说:
“我愿意接受这惩罚,但沉鱼师姐的伤,七日之内能好吗?”
“你还真是见识少啊,徒儿。”
施妍随手幻化出一张躺椅,自己伸了个懒腰躺了上去,一边无聊的玩着手指,一边对江夏说:
“你家大师姐的命格乃是凶兽朱厌,土行异兽,只要还能汲取地脉灵气,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快速愈合。
她那好战性格,这么多年在五洲之地四处寻人挑战,还没被人打死,都是靠这命格之力撑过来的。
本修也曾想让她安安分分,但我也是管不住她。
压的凶了,那逆徒还会反过来挑衅我。
真是一天不打架就浑身难受,我索性也就不管她,把她丢出去接受风吹雨打,原本想着吃了亏就该老老实实回来修行。
却没成想,那逆徒与你一样,也是孤身在外,自己闯出了一番事业。”
说到这里,一直在吐槽大弟子的施妍,眼中也露出一抹老母亲般的骄傲眼神,她带着几分得意说:
“那仙盟流离仙尊可是好几次专程找掌门,欲将我家沉鱼,带入它明理院中,培养成镇魔大将呢。
但仙盟...嘁,藏污纳垢之地,我家沉鱼才不稀罕去!”
说完夸赞,大糊涂眼中又浮现出几分担忧,叹了口气,说:
“但除了沉鱼之外,其他三名弟子就让本修头疼的很,落雁那性子谨慎胆小,这一生怕就要待在宗门之中发展,倒也不失为一条修行好路。
只是羞花都几十岁了,还如孩子一样,性格泼辣,被惯坏啦。闭月那个慵懒性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本修明明用心培养,结果她还是事事都不上心!
让她教两个弟子,带弟子出去游历。
好家伙!
自己却先寻了个好地方睡大觉,结果弟子跑丢了都不知道,若不是羞花去的及时,我家两个徒孙,怕是要被北境妖兽给吃了。
不过这说起来,那憾地山一脉妖兽也是跋扈的很,都欺负到我墨霜山头上了!
待来年本修度过大劫,再去北境走一趟,寻它青兕大圣好好说到说到,在那大蛮牛那里,给我家徒孙讨个公道回来。”
大糊涂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串,又是唉声叹气,又是胡乱吹牛,末了还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又记恨上人家北境憾地山。
看的江夏一脸无奈。
羞花随了谁,是真不知道。
但闭月那个佛系的性格,难道不是从师父你身上学来的吗?瞧瞧你这躺在躺椅上的姿态,十足一个大咸鱼嘛。
就这几息之后,施妍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一事。
她眼中露出姨母笑来,一瞬就如那正统般温柔稳重的师父样子,又拉长声音,伸出手指,对江夏一点,说:
“说起来,你都入门半年了,这道号还没定下来,这可不好。今日也是赶巧了,你看你我师徒矛盾已解,不如就让师父我,帮你选个好道号。
这以后出去行走天下,遇到同道时,报出自家道号也能显出几分威风...唉,你别跑啊!逆徒!
师父我还没说完呢!
给本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