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笑道:“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有些事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正好,我今日心情不错,你们陪我喝一杯,对了,其他五个呢?”
柯镇恶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才是办大事的,我明白的。”
辛弃疾道:“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见解,我倒是小看你了,怎么样,过来帮我吧!”
柯镇恶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自己可没有那个心胸。”
辛弃疾也不勉强,笑道:“那就陪我喝酒吧!”
韩宝驹道:“这个可以有,不知大人团结了多少好酒在府上。”
辛弃疾道:“不多,只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
三人就在府衙后院喝了一坛美酒,这才告辞分开。
二人回到长乐商会的仓库,南希仁早已回来,朝着柯镇恶点了点头。
柯镇恶对南希仁是非常放心的,往常遇到一些罪大恶极的凶徒,收尾的事情都是他做,非常专业。
完颜洪烈被他提到江边无人之地,一斧头砍下了脑袋,又剁碎了直接丢进了长江,此刻恐怕早已进了鱼腹。
毁尸灭迹,无人知晓,就算金国有心发难,也找不到借口,毕竟他自作聪明,让人假扮自己,已经回了金国,怪不到宋国头上。
第二日,四人找了架马车,带着一夜未眠的包惜弱南下,五日后,到达长兴县,韩宝驹被柯镇恶打发回了嘉兴,通报消息,他则带着南希仁全金发继续护送包惜弱南下,三日后终于到达了牛家村。
马车在杨铁心家的院门口停下,包惜弱缓缓下车,阔别近两个月,再次看到自家院子,仿佛下一刻自己的丈夫就能从屋中出来,笑着问自己,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可惜这终究是她的妄想。
她推开院门,缓缓走进屋中,床上那件自己缝了一半的衣袍,已经落满了灰,墙上原本挂着的两杆长枪,如今只剩一杆,形单影只,便如自己一般孤零零的,不由悲从中来,泪湿双颊。
柯镇恶见状,便道:“你还有什么亲戚可能过来么?”
包惜弱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人,连忙擦了泪水,道歉道:“不好意思,家中全是灰尘,不能招待三位了!”
柯镇恶道:“我是问,你家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可能会来这里,你看前面的灰尘比周围要少不少,显然十日之内有人来过!”
包惜弱啊了一声,顺着柯镇恶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个脚印,灰尘较浅,她顿时捂住了了嘴,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
柯镇恶问道:“怎么了?”
包惜弱道:“是铁哥,定是铁哥回来过了,这脚印跟他的脚掌一般大,定是他回来过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跑出了房间,朝着外面大声喊道:“铁哥,铁哥,你在哪里?”
柯镇恶道:“他不在附近,看脚印上的新灰,至少是五六天前的了。”
包惜弱仍旧不死心的喊着。
柯镇恶的耳朵突然一动,问道:“左边第四家的主人和你家相熟吧,咱们去问问他们家人看看!”
包惜弱道:“那是陈伯父家,是了,铁哥回来见不到我,肯定会找他们打听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那边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