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开始缩小火力，时候差不了，只要这些液体在浑浊再均匀一些。
水面的滚动开始变缓，甚至几乎要停止，整个液面已出现凝固的征兆，李自然沉着气，细细盯着液体。
他知道，成败就在这一刻。
待浑浊的液体即将停止时，李自然猛然抽出火焰，随即将水缸放在冰层中。
呲！
高温与寒气碰撞，一道道白气蒸腾而起，李自然顾不了那么多，两手扇动着白气，紧紧盯着即将凝固的液体。
看到那粘稠状的液体，李自然笑了。
火灭的正是时候，但现在可不是休息之时，一瓢将这些浑浊的液体舀起来，放进纸张压印机上。
趁有余温，正好用来拓印。
液体顺着倒灌徐徐流动，压印机咔擦咔擦的运作起来，李自然小心翼翼的空着出料比例，随着机器的推动，出口处一张透明的纸张慢慢推送出来。
很薄，比头发丝还要薄，似风轻轻一吹就会破掉，但李自然笑了，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纸皮。
比纸还薄的脸皮。
有了第一张，李自然自信大增。
将所有的液体依次倒入压制机，很快，一张张的从皮纸生产出来，随着冰室的温度下降，这些皮纸也慢慢变的凝实。
待到大缸中没有一丁点液体的时候，李自然才长松口气，这小小的制皮过程，几乎将他所有的气力都耗尽一般。
整个人靠在冰柱上调戏，现在他需要休息一下，一会儿他要将这些皮层一张张的拼在一起，组叠成脸皮。
正常一个成人脸皮，需要三百层，而这些东西，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制作成任何一张脸皮。
这种技术很早以前是做人皮面具的，不过，现在李自然仔细改良过，可以制作任何一个生灵的皮层。
如今正好给珍妮制作一张新脸皮，而且他敢保证，这张脸皮比以往的透气性要好得多，也更细嫩。
当然，这这是粗胚，真正苦难的是给脸皮内层安装血管和神经。
毕竟，脸皮还需要神经来控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