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心头一跳，这是安德烈的信仰。
他能看得出来，很多生灵在祈祷。
不对
不是
安德烈的信仰世界在他的尾巴骨上，而他的尾巴骨已属于自己了。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转身，竟发现身后空空如也，黑龙诡异消失，安福妮和可儿也不见了，整个人悬浮于半空。
他被骗了。
那头光明之羊将他的意识从黑龙体内骗了出来。
无数泡沫破裂分散，形成一条条纯正的信仰。
他有信仰世界，仍能感觉到信仰的存在，可眼前这片世界的信仰实在太过浩瀚，每一个气流都如同山石一般厚重。
“谁能告诉我二价元素到五价的具体蜕变？”
“麻烦问一下，伟大的贤者，元素之腺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贤者，元素的流动是否和价位有真正关联？”
很多问题，每一个都很专业，但在这样的专业问题中，越来越多驳杂的讯息涌现出来。
“人渣，真正的禽兽！这种人渣怎么可能占据人族高位！”
“他才是真正的大老虎，隐藏的太深了，呵呵，一份报刊，左右人族！”
“熊心豹胆，人王之妻，可笑！可笑！”
各种议论声络绎不绝，短短片刻，这片空间竟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
每一个气泡都在咒骂，但他们每念一次，总能有一丝信仰诞生出来，为这片世界提供根基。
这绝非是安德烈的信仰世界，另有其人。
冯！
李自然有些愣神，他竟然也有光明器官。
正愣神间，所有的气泡突然向两侧飞散，而在极远处，一头完全由光芒构造的山羊，慢悠悠的漂浮过来。
那模样，像李自然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完全由光芒演变的光明之羊。
“冯？”李自然低声问道，他能感觉到对方气息，稳重阴沉，如同烈日。
“你很识像！”冯静静笑道，似掌控一切，“李自然，你捣毁了鲁尼，安德烈，捣毁了我这么多年经营的一切，你满意了吧！”
“这里是？”李自然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可儿和安福妮呢，还有黑龙君主，他们在哪里？”
“不用担心！”冯依旧是那样的从容，“没有信仰世界，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们在那片光元素峡谷呆的好好的，不过，只是现在，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他们会怎么样，或许，他会成为纯正的光元素，然后被潮汐同化吧。”
李自然愣了愣神，这是对方的警告。
对方在峡谷中做了手脚，他拥有充沛的光元素器官，并且拥有自己的信仰世界，能够感觉到一层层的信仰在转化光明之力。
对方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自己的世界还不够稳固，不够浑厚，被这个世界暂时压制着。
“你应该担心你自己吧。”李自然突然反问一声，随手抓起一个气泡，尽是谩骂，这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空间都已经是谩骂声。
尽管有信仰不停的转化，但这片信仰世界中，一股诡异怨念在诞生。
那是和光明之力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更像是某种毒素，“你穷途末路了，看看这些，人族，不，红土大陆上应该没你的容身之地，我没说错吧！冯，我的主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