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躯壳？”
金波特满脸疑惑，这种古怪的提问一时间竟把他难住了，毫无疑问，现在红土大陆表层的情况很恶劣，很多古族都想第一时间了解这片大陆的发展情况。
但这些生灵是否愿意在一具普通躯壳上花费虚空币，完全是两回事，毕竟普通躯壳对虚空内的古族而言，并非是生存迫切相关的东西。
他最中意的是李自然推出的潮汐躯壳，那种和李自然身体相似度极高的东西，如同威廉的元素之腺一般，是可以在虚空生存的，一经问世，便能在整个虚空炸裂的顶级商品。
或许，一些古族能够感觉到这些普通躯壳的意义，但真正的效用根本显现不出来。
金波特摇了摇头，很不情愿笑了笑：“我觉得根本没市场。”
“是吗？”李自然倒不以为意，手指落在金波特提供的影像上，也像他刚刚书写那般顺着纹路而下，他的速度并不快，指尖所走过的位置，正是那些被忽视掉的微若发丝样的空间裂缝。
金波特越发有些迷糊，他能看出来，李自然手指所过的地方，正是这些石头岛分布的区域，可他已经非常清楚的说明，如果李自然需要红土大陆的种族情报，根本不需要这般出苦力。
一些虚空币，轻而易举的能解决这点问题。
“李，你就明说吧，我猜不透！”
李自然笑了一声，手指在那裂缝处轻轻一弹，淡淡波纹散开，如同浓雾般久久不见消散。
整个人似很欣赏这些奇妙的纹路，没有说话，就似在欣赏最美妙的景致一般，过了半天后，才轻声问道：“金波特，你说，如果潮汐像这样爆裂开，会是什么后果？”
这平平无奇的一番话瞬间让金波特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竟明白了李自然的意思。
李自然似乎再说，如果将这些裂缝完全爆裂会是什么后果？
他不清楚，因为没人这么做过，元素潮汐是红土大陆的保护层，之所以有元素潮汐的存在，红土大陆上的生灵才能在虚空中存活，没有了这层防护罩，红土大陆内部的生灵必然要直接面对虚空。
他们可不是古族，拥有一定的生存经验，如果整个元素潮汐完全破裂，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一批普通生灵，恐怕会在一瞬间，正片大陆便会成为绝对死地。
这是毁灭，决然不是生意，红土大陆尽管在古族眼中是最落后的区域，可古族能够在虚空生存，正是来自于红土大陆本身和虚空对抗，形成的缓冲区域。
“你这样做会让生灵灭绝的！”金波特强调道。
“灭绝！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李自然淡淡回了一句，“难道我不这么做，在这片大陆完全破碎的时候，他们就能活下来吗，再说，我不过是要这些潮汐出点故障而已，又不是真正破灭，我哪有那种能力啊。”他在自嘲，像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但随即话锋一转，“你说如果这片潮汐足够的混乱，我提供的躯壳能否有一点市场呢。”
金波特没法回答，他根本不知道李自然的脑瓜子里怎么会爆出这样的生意经，但还是摇了摇头：“不一定，他们会有别的办法，潮汐虽然混乱，虚空内必然有其他的路子能够渗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