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见得陆凰兮那绝世之姿,楞得半晌后,便不断地向着司轻月摇首叹道:“可惜可惜,可惜这样的姑娘,却让司兄占了去。”
司轻月闻言,却是红着脸不停地向叶炜解释,自己与陆凰兮,只是萍水相逢,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陆凰兮则是羞羞笑得一声,便接过衣物,进得里屋去了。
两人闹得半晌,任凭司轻月怎么说,叶炜却只是笑而假应,待得陆凰兮换得一身白色素裙出来后,两人皆都止声,直勾勾地望着陆凰兮,怎么也挪不开眼了。
陆凰兮见此,也是掩面轻笑得一声,便即走至司轻月身后,扶得他的双肩笑道:“快让那画师进来吧,别让人等急了,画好了,我们也好及早动身才是。”
说完,见这两人仍是呆呆地望着自己,陆凰兮也是一羞,低首抱着司轻月扭头望向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后,微嗔道:“你还想不想找你的琴了,要看,等事情办完了,你再慢慢看便是了。”
一摇之下,司轻月方才回过神来转回头去,见得叶炜仍自出神得望着自己身后的陆凰兮,一抹嘴便是抬脚轻踹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叶炜也才回过神来,忙躬身抚着自己的小腿,向两人连连致歉。
司轻月见此,便即笑道;“叶兄,你可是不急你大哥的伤了?快让人进来吧。”
叶炜闻言,又是道得句“失礼失礼”后,方才连忙让那画师进来。
那画师看上去已是年近古稀,见得陆凰兮后,虽是惊叹,却也未似两人这般失礼。
按着司轻月所说,将洛神琴音的模样绘得数张后,拿给司轻月一看,却是惟妙惟肖。
可到画那接应之人时,司轻月却是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与那画师形容,自己除了知道他在金水外,什么相貌,年纪,出身那是一概不知。
叶炜闻言,也是苦笑着说道:“司兄,按你这般,我便是将那人找来你面前,你也不知道呀。”
司轻月想了想,还是未将书信之事告诉叶炜,反正自己不过是出来躲得一段时间,躲哪不是躲,暂时寻不得那人,倒也不打紧。
念此,司轻月便只让叶炜帮着自己找琴,而那接应之人却还需得伤好之后,自己去寻。
叶炜带着那画师又是出去得一会后,便即找来一辆马车,载着司轻月与陆凰兮,而自己则是骑马,三人也未于楚州城多留,便是向着藏剑山庄而去。
藏剑山庄,建于江浙杭县,毗邻名寺灵隐而建,其山庄左侧依山,右侧傍水,可谓灵秀之地,从楚州城于旱路出发,便是三人快行,也得一日光景。
司轻月从未坐过马车,每次出去,不是骑马乘船,便是以轻功纵掠,这头一次坐车,起初倒也乐得新鲜,不停于车内与陆凰兮说笑。
可过得半把个时辰后,倒也只感颠簸,摇晃得一会儿后,便即枕着陆凰兮的腿,沉沉睡了过去,陆凰兮拉过衣裙,为他盖上后,也即出神地望着窗外风景,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中途三人只是草草吃了些干粮,换了换司轻月的药后,便又是马不停蹄地向着杭县藏剑山庄奔去。
待三人到得藏剑山庄外时,已是丑时,守门的山庄弟子见得叶炜回来,也是强自醒了醒神,上前帮着安置马匹车辆。
司轻月下得马车后,只见眼前便是一座巨大的庄园,单是这庄园的大门,便是三座并立,约莫四丈有余,而顺着高大的院墙望去,竟是难以得见转角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