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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穿梭在宴席各处,不停的应付着来自世界各地,一字排开简直就是人种博览会似的迦勒底员工们。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憋得慌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的都特别热情,捧着基尔什塔利亚分发的小册子,突击补了点“中国人婚礼上要做的事情”后就一个个的来找路明非敬酒。
学就学吧,还学的一点都不标准。
有拿玻璃杯的、有拿高脚杯的、有拿易拉罐罐头的、有拿扁嘴酒壶的,甚至还有直接提着一罐二锅头就凑上来的一嘴东北大碴子中文的斯拉夫人。
路明非心说你们这帮人怕不是把我当成酒桶在玩了哦。好在他早有预料,提前找了达芬奇,让他将自己的酒水全换成“看上去闻上去像是酒的水”了。
现场的氛围倒是真的热闹——不是一般的热闹,那些个脱了上衣聚众酗酒的北欧蛮子们要不是有人看着,这时候指不定已经喝嗨了开始在迦勒底的走廊里比赛裸奔短跑了。
路明非也没什么怨言,他觉得都挺好的,除了自己有点累之外。
还有就是基尔什塔利亚不知道又是从哪个地毯作品里学到的,硬是说按照传统新郎新娘在正式成婚前得先分开,玛修得先在那边陪着父母,等路明非过去‘娶’她才行。
于是路明非便陷入了在几百人观猴似的围观中孤军奋战的窘境。
除开执行部的御主们,迦勒底的各种技术员工们的人数刚过五百,迦勒底很大,平时分散的时候显得冷清空荡,这一聚集起来才发现还能这么热闹。
所幸路明非也没有真的孤军奋战,楚子航楚师兄作为伴郎很给面子,全程陪伴着路明非,杀胚师兄不愧是杀胚师兄,明明没拿着武器,只是站在路明非身后,就能站出一股带刀侍卫不怒自威的气质出来。
至于废柴师兄?
路明非抽了烟喝嗨了了那群人。
也就这个时候,路明非才突然想起来,别看卡多克总是因为过度爆肝黑眼圈重的跟熊猫似的,一天到晚给人种修仙过度随时可能猝死的感觉,但他是波兰了,也是那块天寒地冻的地方的,考虑到波兰这个国家时不时的就在历史地图山表演消失魔术,卡多克这斯拉夫蛮子的血统说不定意外的纯。
就是他那副修仙过度还酗酒的模样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就倒下了。
路明非应付着应付着有些累了,就找借口说整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为待会的正式婚礼做下准备,让楚子航帮忙应付下,离开了人群,自己悄悄溜到了角落里,端起一盘酱香猪肘子,边啃边歇歇。
结果在这地方遇到了正孤零零的生闷气的苏晓樯。
路明非下意识的靠了过去,想要跟这位老同学聊点骚话,比如“咋地啦大姐头,你小弟我要结婚了,然后你不舍的了?难不成你其实对我...”
结果路明非脑海里还没想完,苏晓樯似乎心有灵犀,看穿了路明非心中想法的她发过来瞪了路明非一眼。
“你敢骂?”
路明非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好在苏晓樯似乎也积累了压力,没在意路明非的想法,像是在生闷气发泄似的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全吐了出来。
结果这个问题还真不关路明非的事情——准确的说是与路明非结婚这件事没直接关系,而是出在奥尔加玛丽的身上。
苏晓樯似乎忍了奥尔加玛丽很久了,在她的倒苦水里,路明非得知,现在迦勒底里出了少数几个像路明非这样考试挂科严重,所以被安排在第一次行动外时当后勤的人之外,其他人、尤其是即将开始行动的御主们,都遭到了奥尔加玛丽的苛刻针对。
“与其说是严厉倒不如说是神经质,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时间穿越的适应性体质么?不管是操练还是考试,有一点问题她都会跟用放大镜看似的不停念叨,稍微顶嘴一两句就直接开骂了——我看啊,这在行动开始之前,她恐怕就会先把自己给逼疯了。”
路明非默默倾听着倒苦水的苏晓樯,但并没回话,也没有安慰苏晓樯,更没有跟着小天女一起吐槽奥尔加玛丽。
路明非跟苏晓樯在高中三年的时间里,虽然没能发展出任何稍微进步一点的关系,但路明非为了伺候好这位富婆——路明非大部分游戏光盘都是小天女心情好赏的——也有在研究她的习惯。
比如现在,别看苏晓樯一直在吐槽奥尔加玛丽,但她却没有骂她。
以小天女的性格,真要不爽的话肯定直接破口大骂对方像个小丑了,但她只是吐槽而没有上去跟人对线,那就说明她其实只是不满,但却没有厌恶奥尔加玛丽过激的行为。
苏晓樯跟陈雯雯不同,她几乎不会要求别人为她付出些什么,她是骄傲的小天女,为自己的优秀而自豪,所以她不需要安慰,需要的只是一个原因倾听她抱怨的树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