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山寨尚且小事,去不得胸中块垒,叫他朱仝余生怎地?
一路紧赶慢赶,可算叫他踏入青州地界,朱仝不由得舒了口气,带头勒住了马儿。
正待吩咐儿郎权且歇息片刻,也叫马匹蓄养气力。
便在这时,美髯公猛然听得身后马蹄哒哒,猛地转过身去,瞧见马上一人。
那人生得十分瘦小,一人带了两匹马来,瞧见自己竟是口中连呼。
朱仝凝神去看,来的不正是鼓上蚤时迁!
初见全军斥候头领,朱仝自是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当真能耐,短短时日便叫他追了上来。
时迁打马行至跟前,见了朱仝也不翻身下马,只是倚在马上瞧着这汉不语。
说起两人,虽是一样的山寨头领,彼此接触并不很多。
朱仝心中藏着事儿,平日里只管桥头守卫,除了林冲几个不时寻他说话,其他头领跟他真没几分交情。
时迁追踪显然是把好手,可劝人回头却不是他的长项,一路只顾埋头追赶,真叫他赶将上来,见了朱仝一时却是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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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兄弟胆敢如此,定然铁了心思,搬出山寨规矩,多半压他不住。
况且教头哥哥有言在先,须得问清缘由,再行定夺。
一路时迁心中便在琢磨这话,越是琢磨越觉得话里有话,似是将令并不坚决,否则教头哥哥如何叫他定夺?
眼见时迁兄弟一言不发,朱仝这边好生疑惑,按理说追上自家,理应斥责有加,收了手下兵马,拿他回山请罪才是。
只他怎地如此做派?
朱仝略一思量,却是走上前去,只隔一个马身,拱了拱手,便问兄弟来此可是奉了将令,特地拿他回去。
时迁见他有礼,肯与相商,当下滚鞍下马,亦是拱了拱手,鼓上蚤嘿然一笑,便说只他一个如何拦得住朱仝哥哥。
山寨教头哥哥确实颁下将令,只要他时迁问清缘由,没说拿了回山。
朱仝闻言一愣,心中不由得好生感动。
他这一走放在哪里都是大罪,便同叛逃也无多少分别,梁山寨主不在,众家兄弟还能如此容忍,真叫他有些汗颜。
只是他心有不平,定然要寻了那人才好解脱,当下也不隐瞒,便把宋江如何害了酒店小二,枉顾了仁义道德一一说了出来。
又说他率领儿郎私自外出,全然是他主意,麾下儿郎吃他蒙在鼓里,只当山寨将令如此。
只是恳请时迁兄弟许他几日,待他得个结果,定然回转梁山,聚义厅里负荆请罪,要杀要剐绝不含糊。
时迁站定当场,一一仔细听了,他自出生低下,平生多受白眼。
心想那店家小二便如同以前的自己,贱命一条,便是死了也无人理会。
如此一想便叫他对这朱仝好生感佩,觉得这汉子也是难得的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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