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继续倒茶,一个继续剥瓜子儿。
向诗诗看着空碗和空杯,忽然一愣神,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唉?我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我怎么一打岔给忘了?”
张启迪一边倒茶,一边有些茫然的看着向诗诗:“啊?噢对,我要给老师汇报一下我们此行的行程。”
向诗诗沉默了片刻:“噢,你说说……”
不虚片刻,张启迪将此行前去卧龙郡的所有行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当然,他忽略掉了自己收了八千两银子的事实。
向诗诗听完之后,忽然一阵恍惚。她突然感觉,这段话自己刚才好像听过。但是却又有点想不起来了。
那种感觉让人莫名的有些鸡皮疙瘩树立。
向诗诗看向剥瓜子的王成玉,喃喃一声:“这个场景,我好像做梦梦到过……”
忽然,向诗诗发问:
“启迪,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启迪看了眼远处的日晷:“卯时三刻。”
向诗诗看向日晷,卯时六刻……
她忽然瞳孔一缩,我失去了一刻的时间!
刚才在我记忆中,有一刻的时间被抹除掉了。张启迪和王成玉也被抹除了一刻的记忆。我们没有发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抹除的那一刻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但此时,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
向诗诗心头一禀,这可是尚学啊……
张启迪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王成玉还在任劳任怨的剥着瓜子儿。
“启迪。”
忽然,向诗诗打断了张启迪的絮叨,忽然开口说:“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眼熟?”
张启迪和王成玉茫然对视:“没有啊。”
向诗诗皱眉,眼神有些发寒了起来,她觉得遍体生寒。她敢保证自己绝对消失了一刻钟,但那一刻钟在哪里去了?
神不知,鬼不觉!
向诗诗只是觉得恐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莫测。
能把手伸到尚学来,还神不知鬼不觉,这天下,要大变了!
向诗诗这一刻想到了大荒的事情,也想到了很多关于大荒的事情。
她决定了,再尝试一遍,说禁忌的话题!
“启迪,最近天下有没有感觉不太平了?”
张启迪煞有其事的点头:“我也觉得最近九州不太平了,各地出现了端倪。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全都出来了。甚至那雍州的悍匪,都跑到我大青州证道来了,还好被我大青州的强者打的不知是死是活没有丢我青州的脸。”
向诗诗沉声道:“分崩教又要出来了……”
“分崩教!”
张启迪和王成玉两人手一抖,似乎都为这个名字吓得不轻。
在九州的大地上,有的可不仅仅只是王权那么简单。有些宗派,甚至比九州的历史还要久远。而且这些宗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目的不明。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啥。
也不开放宗门,不与九州各个势力接触。从来不招收门人。从来不露面。
这是最恐怖的事情。
而其中,掩月宗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门派。
但是还有一个比掩月宗名气还要大的,这个名气大,指的不是在民间,而是在上三流圈子之中。
这个教派名为分崩教。
没有人知道他们发源何地,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建立的。他们之前不叫分崩教,他们之前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只是有迹可循的历史说,当年九帝出现之时,便出现这个分崩教了。
他们有一个宗旨,就是让九州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