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两人还在纠结拉扯着,突然一道茶盏落地的声响,以及陇章先生惊讶的低呼之声,同时传进了不知和解莲尘两人的耳朵里
完蛋...
这是此刻两人的脑子里,难得的同时出现相同的想法。
不知连忙松开了桎梏住解莲尘的手,然后迅速拔出了插在他枕边的长剑,随即脸上堆笑的转头看着呆愣在了原地的陇章先生道。
“陇章先生来了,哦,你别误会,是莲尘道长说他伤口有异,叫我...额...叫我替他瞧瞧,嗯,瞧瞧。是不是,是不是啊莲尘道长!”
一边解释着,不知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一边戳了解莲尘那厮两下,哪知,她好死不死的,正巧戳中了他的伤处。
“哎哟...嘶...”
“啧!你这瘟殇...让你应承我的话,你怎么...”
没有听见预料中的答案,不知立即压低了声线,微微撇头冲着解莲尘小声抱怨道。
如此这般情形,把陇章先生都给看蒙了,但,很快,他便回过了神来。
“额...那个,那个...我好像忘记把煎好的药带过来了,我先回去端药,你们继续...继续哈...”
“诶诶!陇章先生!!”
未待不知追出去,陇章先生连轻功都用上了直接跃上房顶,轻易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妈耶,这是急着去跟其他人八卦去了!?
哦豁,这下跳进濑溪河都洗不清了...
“呜~~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都提醒你不要这样对我了,你非是不听,非是不听,这下好了,陇章先生此一去,不出明日,整个出院都晓得...都晓得...”
“闭嘴!晓得又怎样!?再者,我与你本就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又怕他们晓得什么啊!?”
“清清白白...?嚯!你倒是清清白白,你瞧瞧我呀,我如此这般的衣衫不整,不对,是根本就没有衣衫!还被你,被你那样将双手桎梏着...我...”
“嗨呀烦死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大不了我现下就出去找他们说清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清楚,就你现在这幅德行出去跟他们说清楚?嗬...姑奶奶,麻烦您找个镜子瞧瞧您现在什么样子好吗?手持长剑,气势汹汹,你这像是去找他们说清楚的样子?怕是去找他们灭口还差不多吧!”
“这...”
不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长剑,难怪方才陇章先生会连轻功都使出来的转身就逃了,原来是因为...
啧,难搞哦!
心下气累的不知长叹一口气,然后侧身又坐回了床榻边的矮凳上,脸色极其难看。
“还不是要怪你!”
“什么?怪我?喂喂喂,你这女善人,不讲道理也要有个极限好不好,我从头到尾就没动弹过,我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好不好?!”
“谁让你生个什么胎记不好,非得要生个那款样式的。生个那款样式的也就算了,还生在那种地方!”
“嚯!怪我咯!什么叫那款样式,什么叫生在那种地方,咋的胎记长胸口这地方,很羞耻吗!?我是个道士,不是送子娘娘,我要有那本事能控制自己的胎记长什么样,长哪个地方,我还用躺在这里受这般侮辱!?真是...呜...真是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心酸,越说越绷不住情绪的解莲尘,竟瞬间哭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