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命案现场忙活了整天的一众捕快,个个皆是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衙门。
同样忙碌了一天的冉山旭,却依然还在同仵作细问着些什么。想来,是因为要向县令大人汇报案情,故此必须了解全面的情形,才能呈报上去。
而就在此时,府衙外,却传来了一阵闹闹嚷嚷的喝斥声。
“老实点儿!!走!”
闻声,离着府衙大门最近的冉山旭赶紧中断了同仵作之间的交谈,然后快步奔了出去。可将将走到门口,迎面就瞧见了押解着一个看起来颇觉面熟的人的镇卯,正大步朝里行来。
镇卯一见到他,立马就露出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冉兄!瞧我抓到谁了!”
听见镇卯兴奋无比的话,冉山旭也受到他的情绪感染,顿时心下一阵松泛的走近身前,将被他押解着的人上下一番打量。
“呀呀呀,镇兄!这...这莫不就是...”
“没错!此人,正是那老者笔下所画的那个道士!我方才休憩一番正要出得客栈,想说赶紧去现场看看。不曾想,在那命案现场附近,就发现了这厮鬼鬼祟祟的猫在那里,似是在窥探着现场的一切。我一见是他,当即便将他锁铐了扭送过来。来,冉兄瞧瞧,这厮是否就是那老者画上之人。”
说着,镇卯便一把将其手里押解着的解莲尘给推搡到了冉山旭的面前。
就着衙门口的灯笼透下来的光亮,冉山旭又惊又喜的拽着解莲尘好一番上下打量。最后,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那老者画上的道士。
“这...果然就是画上那厮。真是...真是,太好了!”
冉山旭的情绪,从刚刚发现镇卯带着解莲尘来了衙门之后,其实就一直让人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怎么讲呢,要说他不高兴吧,那满脸的笑意又叫人看不出一丝异常。可你要说他高兴吧,他看着解莲尘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复杂。但,他将这丝复杂掩饰得很好。除却离着他最近的解莲尘以外,连站在不远处的镇卯,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嗬,有意思。
解莲尘状似不经意的抬眼看了看这冉山旭一眼,随后便垂眼下去开始演戏。
“哎呦喂,各位官爷,你们真的弄错人了。贫道只是听闻那里发生了命案,又不想在白日里去引起旁人议论我这道士喜好看热闹,故此才在那时去偷瞄了一眼。可还未看清现场究竟是何状况,就被这位官爷上来不由分说给我扣下了。贫道,真心是冤枉呀!”
“行了!废话少说,有什么要辩解的,待明日县令大人提审之时,再来喊冤叫屈吧!镇兄,今日你辛苦了。这厮,就由我亲自将其带去大牢关押起来吧。你且在此稍事休息,待我回来,咱们再整理一下案情线索。”
“如此,甚好!”
听见解莲尘的一阵叫屈,那冉山旭立马就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由不得解莲尘继续喊冤,就安排了镇卯在这儿等他,随即便亲自带着解莲尘去了衙门的大牢。